“主任，我们躲在这干嘛？”
杨长清盯着巷子里面，头也没回“守株待兔。”
大约过了十五六分钟，两名警员都有些困了，其中一个还打了哈欠。
突然，井盖微微颤抖了一下，所有人瞬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那。
咔当一声，井盖被挪开了，犹如实质的恶臭像凝固成实体一样漏了出来尽管隔了七八米远，警员还是捂住了口鼻。
紧接着一个沾满污垢的手从井里伸了出来，扒住边缘将自己的身体带了出来。
正是马纪亮，此时他狼狈极了，早已没了当初光鲜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和白大褂上满是污垢，他大口喘着粗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杨长清微微展颜，果然，这个骄傲的疯子要想摆陆严他们一道，就会凭借自己对地下的了解绕上一圈再出来。
马纪亮艰难地爬出进口瘫坐在地上，这是，两名警员已经悄悄出现靠了过来，马纪亮震惊不已，瞳孔颤抖，从口袋掏出匕首，但被一名警员一脚踢开了。
两名警员将马纪亮按在地上，他剧烈地挣扎，从一开始的大喊大叫，到后来的破口大骂，都是围绕着那个祂来喊的。
杨长清给陆严通了电话，“喂，抓到他了，快上来吧。”
“啊？”电话那头陆严还没缓过神来，这仨人在下面转了快半个小时了，头都熏麻了，别说找马纪亮了，出来都费劲。
十分钟后三人陆续从井里爬出来，看着被按在地上，喊哑了嗓子，精疲力竭的马纪亮，又看了看一旁的杨长清。
“你怎么知道他会从这钻出来？”
“我也不敢保证，他确实可能从别的地方出来，但在这守一会儿又不亏什么。”
“自信没人回来这堵自己吗？”
“已经算是自负了。”
赵厉在旁边站着，闻了下身上的气味，那可太刺激了，在下边还好，出来闻过新鲜空气后，这味道可太上头了。
“说完了吗？没我事我可回家洗澡了，我的约会快要泡汤了。”
陆严斜眼看了一眼赵厉，一手捂着额头，挥了挥另一只手“快走，快走。”
赵厉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家里已经被自己找的人收拾好了，上午那样自己瞅着都闹心，本来想着恶心一下陆严他可能不找自己了，洗完澡后去了晚安酒吧。
很不幸的是赵厉先生身上余味未尽，被保安挡在了门外，再次绝望地回家了。
另一边陆严点了支烟，带着马纪亮准备回警局，走前对杨长清说“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杨长清点头“嗯”了一声，此时这只剩江百生和杨长清二人了。
江百生凝神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似乎是故意留下来，虽然这张精致的脸自己以前没见过，但从神态不难看出她是那天和陆严一起来自己家的蒙面人。
杨长清打量着江百生，从被害者到参与破案，这个人身上充满了疑点，因为是晚上来的，还是这种偏僻的地方，杨长清没有挡自己的脸，意识到这点的杨长清走到江百生身前，伸出右手。
“初次见面，我叫杨长清，你是江百生吧？”杨长清冷漠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很刻意还有些不熟练。
“应该不是初次见面了吧？”江百生神态从容，语气冷静，伸出了自己的手，但注意到手上的污垢又缓缓地缩了回去，尴尬地想挠头，但又怕弄脏头发，就垂在身侧，还是别扭又举了起来。
杨长清被对方的迷惑行为弄得哭笑不得，一把抓住江百生的手，她是个法医，没有洁癖这种东西“确实是初次叫‘面’。”
江百生松开了手，看着对方变脏的手，对方似乎没有在意，便剩去了道歉的话“你想从我这知道些什么？”
杨长清笑了笑，比刚才要真实一些，她不喜欢拐弯抹角，这种直接直截了当的对话让她跟欣悦“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好人？坏人？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