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百生呆愣地看着李大壮，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口。
“李大壮！”远处传来熟悉地声音。
江百生侧头，看见了神色疲惫的何辰。
何辰后边还跟着三个人，分别是刘成，陈卜，还有一个双胞胎赵文赵武兄弟中的一个，但按照李大壮的说法，这个应该是赵文。
“江百生？”何辰先是惊讶，然后又看到了血泊中的李大壮。
“大壮……”本就疲惫的何辰显得更加无力了。
刘成一把抓起江百生：“谁干的！”
“一个，一个黑衣服的男人。”江百生颤巍巍地回答。
“你他妈是个男人吗？你就让大壮送死自己干看着？他怎么没把你也弄死！”刘成瞪大了眼睛，愤怒溢出眼眶。
“我……我……”江百生也很愧疚，他看着李大壮死在自己面前，什么也做不到。
何辰伸手拦在刘成与江百生中间，注意到江百生渗血地小腿。
“刘成，别吵，江百生也受伤了，他也做不到什么。”
“该死。”
刘成暗骂一声，将江百生扔在地上，他也无法将江百生视作杀死李大壮的凶手，将所有的痛苦与怒火发泄在江百生身上。
“江百生，你回去吧，这件事已经太危险了，你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我们这也算是遭报应了吧。”
何辰是望着江百生说的，眼睛却不时地撇向李大壮。
江百生苦笑着：“我能去哪啊，我家门都让踹开了，他再来找我我连个能挡住他的板都没有。”
江百生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想起了李大壮说的话：“我哪也不去，我答应了李大壮，我会帮你的。”
“这……”何辰却没想到江百生会这样说，似乎有些为难。
“这和你没关系。”
“有，李大壮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欠他的，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我必须这么做。”
远处的警笛声催促着何辰做出决定，短暂的思考后何辰答应了江百生。
“那你跟我们来，警察快来了，我们快走，赵文，刘成，跟我把李大壮带回去。”
江百生刚想上去帮忙，突然想到了什么？
警笛？不对。
“这个警不是我报的，而且警车只有几种情况才会鸣警笛，这时候不应该响。”
何辰回头看着江百生有些疑惑：“但我们确实看到了警车在外面，有什么问题吗？”
“可能确实有人报警了，但警笛不是警车上的，这种情况下鸣笛只会激动犯人，这更像是……有人捣乱，故意让我们和那个疯子听见的。”
何辰也发现虽然自己看见了警车，那辆警车却没有鸣笛，而自己听见的警笛似乎一直在一个地方响，从来没动过。
“我不清楚，但我们得快走了，回去说。”
何辰，赵文和刘成抬着李大壮上了一辆灵车，之后为江百生的腿做了包扎，子弹是贯穿的，所以免的取子弹的麻烦。
何辰也跟江百生讲了今晚的事。
“几人在汽修站商量着这些天的事，突然一颗手雷就从窗户里飞了进来咳咳……咳咳。”
何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似乎是几天的疲惫让他的病情加重了。
刘成拍打着他的后背，而赵文接过了话题。
“我们也不知道他从哪搞来的这东西，但当时那颗手雷就落我身前，赵武……赵武推开了我，那个手雷威力不大，我只是受到了轻伤，但是赵武，赵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