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说了吗？我只是说秋秋姐如果感觉热，就把衣服脱了。”
“所以你不想看呀？”
左严秋跪坐在茶几手机前，酒意熏染下，嗓音沙哑：“那挂电话后我再脱。”
柳絮忽然笑了。如果是三年前，她不想到有一天，她能在这种情况下和左严秋聊这种话题。那个在办公室里面露疏离笑容的人，此刻在屏幕前眨着眼睛看她，等她说下一句话。
“别挂。”柳絮说，“今晚我们打一整夜电话好不好？”
左严秋胳膊搭在茶几边，下巴抵着胳膊，弯眸：“好。”
她又歪了歪脑袋：“好想你能从屏幕里跳出来，让我现在就能抱到你。”
柳絮抿了抿唇，爬下，“我也想。”
左严秋低声：“想亲你……”
柳絮勾唇笑，脸贴在镜头前：“亲吧。”
她的脸还没从镜头前拿开，就听到很轻的一声“么”，左严秋居然真的隔着屏幕亲了她。
柳絮只好把手机举到了自己的唇前，也对着镜头么么了两下左严秋。
不过只是声音和画面到了，属于她们的温度彼此都没有感受到。快节奏的年代里，她与左严秋的情意丝丝绵绵，顺着风，要好久才能吹到对方面前。
柳絮怕左严秋一会儿不小心睡着，她便喊左严秋去洗漱，等到简单的洗漱后，左严秋拿着手机进了卧室。
她将手机扔到了床上，终于还是开始脱衣服了。
她就站在床边换睡衣，镜头刚好将其收纳。
柳絮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左严秋好像反应过来了这件事，她低头，睨眉望着柳絮，“哦，我忘记果果不想看我脱衣服。”
说完左严秋走出了屏幕。
柳絮：“…”
迟疑了一秒，柳絮还是张口喊道：“秋秋姐！”
左严秋在屏幕右上角探出一个脑袋：“嗯？”
柳絮轻咳了声：“你换什么睡衣啊？”
左严秋：“想看？”
柳絮这次没为自己开脱：“想。”
左严秋说：“等你回来看。”
柳絮：“……秋秋姐，你学坏了。”
左严秋：“谁让你丢我一个人在家？”
“我也不想的啊…”柳絮转了下眼睛，将问题扯到左严秋身上，“这综艺不是你推荐我上的吗？！都是你的问题。”
左严秋面露疑惑。怎么说她喝了酒，思维不似平时聪敏，加上对面是柳絮，她放松了警惕，居然真的认为这是她的问题。
“那……我错了？”
柳絮笑。
太可爱了。
她忍笑道：“没，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