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转过头,疑惑问道:“金莲姑娘,还有何事?”
“你的东西忘了。”
潘雪儿解开身上的雁翎金圈甲,走到徐宁面前,毕恭毕敬的双手奉上。
“我知道这副雁翎金圈甲,乃是徐家祖传之物,徐教头视若性命般珍惜。”
“方才之所以将这副宝甲偷走,单纯只是想请徐教头见上一面单独说话,顺便开个小小的玩笑。”
“其实,小女一介草寇,岂敢觊觎徐教头的宝贝?”
“现在,我便这副宝甲物归原主,还给徐教头!”
“当真?!”
徐宁怔了怔,瞬间激动得浑身颤抖不停。
“天哪!金莲姐,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是好!”
原本,刚刚被花荣挑飞佩刀,被林冲和杨志拿下之际,徐宁的心中,都已经绝望了。
他甚至于都做好了视死如归,杀身成仁的准备。
但谁能想到,人家潘金莲真的仅仅只是和自己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不仅放了自己不说,还要将宝甲还给自己。
一时之间,徐宁刚刚被骗着跳进臭水沟中的怨气,基本上都消散了大半。
“久闻金莲姐仁义厚道,高风亮节,今日徐宁总算是领教了!”
徐宁拱手抱拳,激动道:“待来日你们再来汴京,徐某定请你们把酒言欢!”
“徐教头客气!”
潘雪儿点了点头,同样抱拳还礼,淡笑道:“水泊梁山之上,已经为徐教头留下了一把交椅。”
“若是徐教头走投无路,随时欢迎你上山聚义。”
“呵……一定!一定!”
徐宁神情尴尬,礼貌笑着点了点头。
当即将宝甲重新穿在身上,跃马转身离开。
看着徐宁远去的身影,杨志忍不住焦急道:“金莲姐,你为什么将他放走?”
“因为他不愿意上梁山啊!”
潘雪儿闻言,耸了耸肩,笑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可是……咱们这趟冒着偌大的风险,大老远来到东京,就是为了拉拢徐宁上山啊!”
“现如今,呼延灼还在大军压境,随时准备攻打水泊梁山呢!”
“若是没有徐宁的钩镰枪相助,我们如何破解呼延灼的连环马?”
一旁的林冲,也是满脸不解,不明白潘雪儿的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这时,时迁和汤隆两人,从两侧的树丛之中,走了出来。
时迁竖着大拇指,咧嘴笑道:“金莲姐,真是好本领啊!”
“没想到你竟然真能从那些官兵的眼皮底下,偷走了徐宁的雁翎金圈甲。”
“即便是贼祖宗,都未必能拥有这般神乎其神的本领。”
“论及偷盗之术,我时迁甘拜下风啊!”
“别!别!别!”
潘雪儿急忙摆了摆手,苦笑道:“我只不过是用了点小计谋而已!”
“要论偷盗之术,还得是你时迁兄弟在行!”
见汤隆、时迁等人神情轻松,杨志无奈道:“金莲姐纵是手段再高,又有何用?”
“我们好不容易才将那徐宁骗出城来抓住,金莲姐却又将他给放走了。”
“咱们这趟东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折腾了?”
“嘿嘿嘿……杨制使,你别着急啊!”
汤隆这时笑嘻嘻道:“金莲姐何等英明,她看中的猎物,哪里有抓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