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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再归北灌道人结友 画摹形盐山寨共愤102(1 / 1)

诗曰:少年诗书阅千行,文韬武略心中长。

纵有千古又八荒,谁个不谓少年强。

雷祖座前将失佐,星君界下真辅良。

鸿鹄之志心所向,何惧四海结强梁。

且说众道人去赴三年一期的龙沙法会,会上果然是些熟面孔;谁知灌均不知被甚么疯魔附体了,斗败了伏玄龙二人尚不知足,又伤了东方横。在此危急时刻,贺瑱使出自家独门之术“雾隐青云”,破了灌均手中暗雷。灌均身上那疯魔顿失,也倒地昏晕了,张真人、王子静念在灌均尚是同门之人,便把他救到云上,要带回庐山行罚。谁知灌均半途醒来,听得张真人之言,顺手捡了乾元镜抱在怀中,一翻身滚下云去了。张真人、王子静两个大惊,见云下是片密林,寻不见灌均身影了。张真人怒急,体内阴阳失衡,险些吐出血来;王子静扶住,张真人道:“也罢,道子这厮命好,我只盼那林中有猛虫野兽,把他啃食罄尽!此后我等便与他形同陌路,倘是他再作恶时,便是我们敌手,再不饶恕!”王子静从了,扶绰着张真人,归向庐山去了。

再说众道人数日内仍在二仙山内,一面看视东方横,一面仍交流些修心之法。唯有贺瑱不在其内,原来贺瑱先前与何祷有约,到一定时候便要返山。何仙师知晓了,却解释道:“到时,为师送你回去不好?”贺瑱谢过仙师,道:“不须老师劳神,小弟自有区处。”又过一二日,何祷果然来到,便动问龙沙会情形,贺瑱把灌均伤了东方横之事说了,何祷大惊,道:“这东方兄先前曾传授我道术,这驾云便是向他学的。”再与贺瑱重向紫虚观松鹤轩内去探视东方横。两个到罗真人屋内时,只见真人正在蒲团上打坐,云床上睡着东方横。二人也不惊动,何祷看东方横时,神容枯槁,虽还有气在,终究是恢复不到从前了。何祷默默垂泪,两个出观下山去了,又想起附近便是九宫县,乃转到县内去与马昙等相见。项预仍在县内驻守,见二人到来,问道:“莫非是本寨上有些事故么?”二人大笑,何祷道:“不曾,只是因贺贤弟之事,顺路来此。”项预便请二人在此暂住一日,约马昙、夏侯迁下山相见。

不过半个时辰,马昙、夏侯迁便到了九宫县,见何祷、贺瑱到来,自是分外心喜,便杀牛宰马,设宴为二人接风。席上众人虽然开怀吃酒,却都含了些担忧之意。何祷看出,道:“北面金国现时实力雄厚,诸位兄弟须紧紧自守,若是守不住时,尽可放下。我们盐山寨便是后路!”马昙不以为意,道:“军师却说甚么话!我这蓟平山也算经营数载,更加破了金国,打出威风。若是那厮们还敢来犯,就叫他骨肉为泥!”何祷摇摇头,道:“非是愚兄乱言,我们初战那厮们时士气旺盛,犹如初生牛犊。然云天彪贼子一来,我等便不得继续征讨,还使得山寨大遭兵火。可知掣肘之事,使人心恼。”马昙似是悟了,道:“原来如此。”把自家孤身一人支援辽国之事说了,道:“现时辽地俱陷在金人手中,可谓是无后顾之忧了。因而下一步必是进攻我等。”何祷点头,道:“马兄这里是前哨,若是失了,河北震动。不如小弟处派几位兄弟来助。”马昙颔首,道:“却不要害得贤弟处空虚了。”何祷道:“这个自然。”当夜席散,何祷二人住了一夜,次日便回盐山寨去了。

再说灌均见势不好,也不顾自家头昏脑胀,便护着乾元镜翻下云去。那云下面是片密林,灌均摔下,正被丛枝卡着,救了一命。虽说得了命,那腿也有些闪肭了。灌均摇一摇头,看见头顶林荫密布,盖住自家身躯,觉道不可思议,自言自语道:“方才我却做了甚事?只记得败了那伏家兄弟后头脑一阵昏晕,醒来就到了师父云上。”正要走时,便见四周紫雾纷起,渐有笑声一阵。灌均不由得打个寒颤,待要用乾元镜照时,那紫雾围定,有人声道:“陈道子,我已跟了你许久了!”灌均见这人声叫出自家本名来,惊得不知何为;那人声又笑一声,道:“且莫要慌,我来此是为求你一事。你现时却是在我金国地方么?”灌均见这人声连这般机密都晓得,干脆道:“正是,你待要如何?”那人声幽幽道:“贫道乃是北地衡摩岭郁顼真人是也,为徒子请去助战,不幸被上界天晖星、天术星害了性命,魂魄流散。因寻机报仇,直追到这龙沙法会上。道兄既有如此本领,为何被他破了?”灌均见说,道:“莫非那破了我暗雷法的便是所说的天术星?”那人声道:“正是,然道兄一人怕不是其对手,我愿助一臂之力。”顿了一顿,道:“贫道生前有三件法宝,乃狸尾拂尘、玉石琵琶与雉毛裘。与天术星交手时,拂尘与琵琶不幸被毁,唯有雉毛裘尚存,在我那徒儿手中。”灌均问道:“你那徒儿却唤作甚么?”那人声道:“唤作完颜峻,现时应还在金国。”灌均颔首,道:“既是这般说时,你我定盟;我替你破那天术星,那雉毛裘与我增长法力。”那人声听了大喜,道:“贫道在二仙山上时,便已看中道兄,致使有了些误会。为表歉意,便送道兄回去。”灌均方才晓得郁顼真人本意,后悔不迭,然无济于事,只得认了。那紫雾重新裹起,把灌均带出林中,一路只觉腾云驾雾一般。须臾,已到了临潢府外,灌均惊奇不已,感叹这番遭际,纵使触怒师门,也无所谓了。有诗叹道:

仙山无妖成往事,两邪合一重归来。

应名仅是清虚府,正道无有郁顼骸。

灌均回到临潢府内,彼时完颜宗望也领了一万人马归来,西面代州等地交由自家军师哈文研守。那哈文研也是机谋缠身之辈,后文再表。这二三月内,刘慧娘已奉刘广之命,督造了十数辆投石车,又将飞天神雷改装过,架设于投石车上。彼时众人都做好准备,只待灌均归来;见灌均归来,完颜明道:“我主现时驻于燕州城行营,离此不过数百里之距。我们且班师回去,商量长便。”灌均道:“这个自是主帅决定,不过且请问一事,那燕州城有个名为完颜峻的宗室将军么?”完颜明答道:“正有,不过此人今番并未出征。现时还同主帅在燕州城内。”灌均听罢,甚是宽心。次日兵马起行,只留完颜立并五千人马守临潢府,不在话下。

却回说何祷二人离了蓟州城,向盐山寨返去。何祷一路沉思不语,到得寨上,何祷也不顾别事,便去寻顾稠,问道:“向听马兄弟言,顾兄弟不唯通晓各类奇文异字与金邦言语,还有一笔丹青绘摹之技,确是如此么?”顾稠问道:“小弟正会些胡乱涂抹之技,不知可为山寨大用么?”何祷道:“贤弟可会依照言语摹出人像么?”顾稠道:“此却也学了些,军师究竟有何事务委托?”何祷不答,转身拉了顾稠入自家房内去,已有一人在彼,正是贺瑱。何祷道:“贺兄,你晓得那打伤东方兄的人是谁么?”贺瑱摇头,道:“此却不晓,小弟自入伙以来,便少与旧日道友交往,因此不认识。”何祷道:“可还记得那人面貌么?”贺瑱道:“这个记得。”何祷道:“如此,则看顾兄弟手段了。”贺瑱乃开言道:“那人约莫五十余岁数,上额隐隐有皱纹。”顾稠便起笔勾勒,摹了一回,问道:“可有髭须么?”贺瑱想了一阵,道:“有三四缕灰白胡须,却不是山羊须,乃是颌下几茎短髯。”顾稠依照着画了,贺瑱继续道:“那人好似有七尺余身量,生得却不长大。面貌端方,谁想能做出这般事来!”顾稠匆匆动笔,蘸墨涂洗之间,那人像已初具规模。何祷凑上前看了一眼,只觉有些熟悉。过不到半个时辰,顾稠起身,道:“小弟已完工了,不知所画有几分相似?”贺瑱走过去看,禁不住拍案叫绝,道:“这个九分像了!除了那日那厮眼中通红,其余便是复刻了!”顾稠笑一笑,去砚里盛了些水,洗净墨笔,再点一撮朱砂,向双眼里点了,道:“这回如何?”何祷也过来看了。这一看不打紧,何祷便认出此人,道:“这不是昔日敌手陈希真么!怎会是他!”贺瑱、顾稠虽未见过陈希真,毕竟听得雷部神将故事,俱各惊讶,看何祷时,已转身出屋,向忠义堂上去了。两个对视一眼,贺瑱叹道:“完了,天地方才清平一阵,又要惹动刀枪也!”

何祷出到忠义堂上,见朱慷同关铜、符皓几人正围坐谈事,便把画像将去,与朱慷看。朱慷也认出是陈希真,惊道:“何兄,这画像是如何来的?不是我们的宿敌陈贼道么?”何祷叹道:“正是,本来我等斩了栾廷玉兄弟二人后便与这厮毫无纠集,谁知这厮贼心不变,忘恩负义。”把龙沙法会上灌均斗法重伤东方横的事说了,朱慷恨恨不已,道:“这厮果真入了魔道!比云天彪等相去不差了!”说到云天彪时,何祷道:“恐怕那厮们转去奈何河北,又生祸事。不如派符兄弟夫妇并雷兄弟去增援。”符皓见说,立起身来,感奋道:“小弟本是宋辽使者之后,挡御强敌,自应当先。”关铜却忧虑道:“只是怕陈希真那厮也赴北地去了,许久未听得有他甚么消息。”何祷道:“这个尚放下些,我在本寨初聚义时就曾想,盐山北对河北,离大名府不过数百里之距;南靠山东,也惧济南府兵马。幸诸兄弟勇猛,连续退走三番五次之敌。然人和之助,不仅如此。诸位可曾想过,若是那厮们改为十几员首将倾巢出动,而非这般一次复一次时,我们守得住山寨么?”朱、关听了,沉思不语,唯有符皓答道:“按小弟拙见,不如占住周围山寨险要之处。或是多路分兵,狡兔三窟。”何祷听了,笑道:“若是这计放在先前人心困颓时,倒难以成效。如今我等不犯良民,一心聚义,却可以试试。”次日,尚留在盐山上的众好汉替符皓三人践行,送三人去蓟平山了。何祷便对北面暂放下心来,开始着眼南面山东如何占据险要了。

再说灌均同金军等一伙人回燕州府去参见完颜挞,完颜明、金宜统带领其余人等先去报功了,灌均便不参与,留女儿在军中,一人去寻郁顼真人所说的完颜峻了。当日完颜挞屏退包括其余宗室在内的随从,与完颜明等人细谈;完颜峻便得了空,回到自家屋中将息。谁知甫一躺下,便听报来,道是有人求见。完颜峻起身,略带些气恼,去见门外那人了。有分教:取旧物鬼雄并非鬼,回来路劲敌正是敌。毕竟门外那人是何人,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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