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告诉我缘由，我还没报仇雪恨，他就死了？！”
无相道人差点要疯，在原地僵硬地转圈圈，满脸都是不甘心和不敢置信。
“他当年为何那样对我？他为何毫无缘由地杀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执念成魔，无相道人怎么都想不明白，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成了个活死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害死了这么多人。
肖洛依看了看这池子的布局，叹息一声：“或许，我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杀了你。”
“为什么？你知道？”无相道人将信将疑地看着肖洛依。
肖洛依伸出手指，笑着看了无相道人一眼：“你且看清楚了！”
肖洛依虚空画符，灵力荡漾，随着一道符箓成型，那符箓无风自起，朝着水池中央而去。
以水池为中心的林中空地，陡然泛起阵阵寒意，一道道漆黑发亮的法力细线陡然从地底、水底浮现出来，在半空中交织成一个诡异的阵法。
阵法缓缓荡漾，阵法之下，冤死在此的魂魄发出阵阵凄厉无声的惨叫。
“啊！啊！”无相道人朝天惨叫起来。
都是因为无色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不是心疼弟子，是心疼儿子呢！
“废物！”肖洛依在心里骂了一句。
肖洛依耐着性子听无相道人说了许多他们害人的经历，等他说完，这才问：“那你们的师门到底在何处？”
加上他流浪期间学会看人脸色，对师尊也格外细心体贴，师尊偶尔也给他个好脸色。
多么完美！？
只可惜启妄道人没想到自己会死在永州府。
肖洛依和陈怀瑾对视一眼：“……”
启妄道人对他虽然不算细心，可好歹没饿着他，也不怎么打骂他。
无相道人呆滞片刻后，一屁股坐在了水池边缘，整个都傻了。
无相道人摇头：“我不知道。师傅只带了无色去过，我没去过。”
“呜呜呜……”凄厉的哭嚎声在林中响起，惊得鸦雀乱飞。
“那无色道人的娘是什么人？”
“我为你超度，送你入地府，你告诉我关于你师尊和师门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无相道人安静下来，肖洛依敲敲大石头：“我有一个交易，你要不要做？”
“什么交易？”无相道人像是丢了魂。
一直以来的执念突然被人揭开，自己的坚持其实是师尊早就算计好的，自己的努力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奈何他这身子已经是一具尸体，饶是能勉强发声，也已经出不来大动静，惨嚎显得格外无力又憋屈。
阵法的存在他知道，阴魂珠的存在，他不知道。
“师尊却说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无色比？”
曾经多忠诚，现在就有多愤怒，无相道人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很快就说了出来。
“可他眼里心里只有无色！无色做什么都可以，我就不行！无色什么都不做也可以，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