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啊……快抓绳子啊！”
亲信被吴良拎着衣服提起来完全没法儿行动，但他内心深处正在不断地呐喊。
希望河里的少女能够抓住面前那根绳子。
从他接触生肖猴这个黑衣少年一整天的情况来看。
无论是在地下黑厂屠灭上百人，还是面对吴烨厉时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甚至于老邢被血剑领域斩杀的时候，亲信躲在很远的地方发现生肖猴甚至连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产生。
这样的人，亲信完全不怀疑他可以眼睁睁看见这个少女一点点被溺死！
“河水彻底将你淹没还有十秒左右，你是选择成为黑天鹅还是洛菲？”吴良的声音依旧冰冷。
但少女那因为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而导致封闭的内心又哪儿有这么容易被解开。
在那折磨的过程中，每一次独立思考和尝试逃脱给她带来的除了无尽的痛苦就是变着花样的刑具。
只有像机器人似的听从命令才能让她免受折磨。
“猴先生，您真的就这么看着她被淹死？”亲信深呼吸一下后还是选择尝试问出这个问题。
哪怕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如果她一直都是黑天鹅的话，那死亡就是她内心最渴求的一种解脱。”
吴良话音刚落，十秒钟的期限就已经走到最后了。
河水已然淹没到了少女的鼻腔，在她的肉体不受控制的痛苦挣扎下，最终完全淹没过头顶。
只剩下一连串水泡从河里不断地冒出来，这是少女生命的倒计时。
当她的嘴里再也吐不出任何气体，冰冷的河水倒灌入体就是她彻底死亡的时候。
“这……唉！苦命的女娃啊……”亲信也忍不住为这个少女悲惨的命运叹了口气感慨着。
根据他们【黑市】对吴烨厉这些事情的调查来看，大部分受害者都是刚出来闯荡社会，甚至是无父无母恰巧成为觉醒者的年轻人。
因为只有这类没什么亲朋好友的人遇害了才更容易掩盖罪行。
所以这少女多半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就过着苦日子，本以为成为觉醒者，加入【觉醒协会】这个民间最强大的组织后能够改命，却不料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或许真像生肖猴所说的那样——死亡对她来说才是一种解脱吧。
“猴先生，起码让我为她敛尸吧？”
然而亲信都准备待会儿下去给少女的尸体捞上来后好好埋葬了，却诧异地发现生肖猴依旧提着自己没有放下去。
甚至于那根救命的迷雾绳也静静的漂浮在水中没有被收回来。
扑——
突然间，平静得只剩下一点点水泡的水面翻涌起来，一只瘦弱苍白的小手从河里高高举起。
没有丝毫迟疑地死死攥住那根灰白色的迷雾绳，猛地一拽借着吴良那股强大力量少女整个人探出水面。
她的眼神里透露着惊恐不安、感激不尽、痛苦悲哀等各种复杂的情绪。
那些被尘封已久的情绪一下子如同火山爆发般迸发出来让洛菲号啕大哭，她抽泣着用嘶哑地声音朝岸上呐喊着：“求您救……救我！”
“我想活着！我不是黑天鹅！”
“我想从地狱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