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云邠挥鞭,“驾!”
雁南冰目视着云邠驾马离去的背影,紧扣的双手来回磋磨。
祁王府书房。
“殿下。”从善行礼道。
“你这一去,便过了半月之久。半月未见,从谋士消瘦了不少,想来永州之行并不容易。坐。”云邵喝了口茶,示意从善入座。
“多谢殿下关心,若是永州一事得以解决,子荣所付出的一切便是值得的。”
“你知道,本王为何会选你做本王谋士吗?”云邵示意侍从退下。
“子荣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你我是同类人。”云邵微微前倾着身子,放低了声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总是希望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从善听后,立刻起身:“子荣一心只为殿下,绝无二心。”
云邵放下茶杯,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在去永州的路上,从谋士突然朝岭州方向而去,竟是为了与自己的未婚妻见面,从谋士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解释?”
云邵走近从善,只见从善语气颤颤巍巍:“殿下放心,臣与那裴家女的婚约早已不做数,与她见面只是为了探查她此行的目的。”
“哦,那你可探查出了什么?”
“裴楚绪孤身一人前往岭州,而谢尚书此时正在岭州,臣猜想她是想向谢尚书寻求援助。”
云邵喝着茶轻叹道:“你和她同出于谋士家族,同拜于荆相国门下,为何她会比你聪明那么多呢?”
从善一听,惊讶地抬眼,“难道她并没有去找谢尚书?”
云邵笑了笑,“从谋士还是天真了些。裴楚绪不过是故意将你诱至岭州,为的就是掩盖自己要前往衢州的真实目的。”
从善一怔,原先抬起的眼眸渐渐低垂,“殿下恕罪……是臣疏忽了……”
云邵拍了拍从善的肩膀,帮从善整理了下衣襟,得意地笑道:“从谋士不好奇为何裴小姐会去衢州吗?”
“还请殿下明示。”
云邵笑了下,“衢州新任知府连扶光先前是舅舅的人,后来却被调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衢州……你说父皇选谁去衢州不好,偏偏选了一个才干平平的户部侍郎?”
“殿下是觉得此事有蹊跷?”
“若连扶光没有入狱,本王自是不会发现这其中的蹊跷。”云邵喝了口茶,坐下说道:“只是舅舅太过心急,急于除掉连扶光,这才让本王发现……原来连扶光竟是自请前往衢州的。连扶光的手上掌握着东方氏的把柄,为求自保便自荐衢州知府之位。想来裴小姐是为了东方氏的把柄而去的。”
云邵悠悠然倒了杯茶,“也不知这裴小姐是否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从善俯身,“殿下,此事便交与子荣来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