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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圣女,生死鱼51(1 / 2)

屋子的门被推开了。

屋内温婉动人的笛声也停了下来。

一个人影走进了屋子,屋中的吹笛人放下了嘴边的铜笛。

“你什么时候到的?”段缈缈将铜笛放在了桌上。

“到了一会了。”关真人说道。

“怎么不进屋。”段缈缈转过头看着他。

“想多听一会。”关真人答道。

“那又怎么不接着听。”段缈缈笑道。

“我想起来,今天是三多节。”

“那又如何?”

“只有在三多神节的时候,才能看见你的样子。”关真人朝前走了一步。

段缈缈突然想到了什么,用肩上的丝巾捂了一下脸。

“在我眼里,即便是三十岁的段王妃,依然抵不过六十岁的绮里玉雪。”

“看来,我是没把你的易容术学好。”段缈缈打量着站在眼前的关真人,暗暗赞叹他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易容术大师。

“只允许别人赞美你,就不许我夸你吗?”

“谁赞美我了。”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的小雪。”关真人突然变了声调,像是在模仿某人的说话。

段缈缈差点笑了出来。

“我学那人学的像吗?”关真人恢复了本来的声音。

“唉,他有名字。”

“我当然知道,武圣仲伯溪嘛,因为和我打了两场,一举成名江湖。”

“四大宗师的名望可不是这一两场就能取得的。”

“你还护着仲伯溪,也难怪,毕竟他为了你毁了容,至今只能戴着个面具。”

“唉,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计较。”段缈缈叹了口气。

“我怎么能有资格计较,当年四大宗师受了天闻、顺庆、义周三个皇室的诱惑,上珩山联手围攻百里牧云,若不是仲伯溪故意受伤,我们四个只怕还真的成了罪人了。”关真人抬头看向窗外,似乎在回想着许多年前的那一幕。

“其实,四个人里,只有龙傲天和宇文犍是真打,你也并没有使出全力。”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在旁边,你忘了,你使的那一招,曾经比划给我看过,当时你炫耀自己要用这招击败天下武功第一的教主。可那天,你只用了半招。”

“不错,那时我并不知道你是百里牧云的妻子,我和仲伯溪以为凭我们俩足可对付百里牧云了,为了抢功,提前了半个月,先于另外两人到了珩山,在珩山脚下遇到了你。”关真人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没想到也是因为你,我和仲伯溪竟成了死敌。”

“我并不知道你们俩会赌我先和谁说话,早知如此,我扭头走开就是了。”

“但是你还是先答了他的话,不过,现在可是我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仲伯溪连你在哪都不清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大业的段王妃就是绮里玉雪。呵呵,要是他知道念王府离文寒远的宅子只隔了两个街坊,他会不会吐血。”

“他知道我变成了段王妃,又有什么好,只是不知道他被文寒远手下袭击后伤势如何了。”

“那是他太大意了,选择在文寒远那闭关,不过,以他的内功,应该没事的。”

“对了,你从大业带回来什么来了?”

关真人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朵花,放在了段缈缈眼前。

“我是问带回来什么消息。”

“先看花,再说消息。这是你喜欢的风雨兰,是蓝湖的那种,你应该好多年没见到了,可惜,已经凋谢了。”

“花之所以为花,不正是因为花会凋谢吗?”段缈缈从关真人手里接过了花,幽幽说道。

关真人默默地站在段缈缈身前,没有说话。

“大业是不是乱成一锅粥了。”

“你也听说了?”

“到处都在传,各种说法都有,但我还是想听你说。”

“萧一南死了,何太后也被元度囚禁了,长秋寺的阮广就被我那个孽徒杀了。”关真人寥寥数语,似乎已经把大业血腥的一幕讲完了。

“我没想到是元度。”段缈缈咦了一声。

“元度策划了宫变,详细的事等你派出去的淳于安回来自会说的。”

“长秋寺地牢里的疯王还活着吗?”

“活着逃出来了,还有你们那个三多神的后代。”

“是蓝血人。”段缈缈似乎松了口气。

关真人盯着段缈缈的脸,“你早知道他去了长秋寺地牢。”

段缈缈脸色微变,“我不明白你在说谁。”

“蓝血人在的地方,一定有巴图教教主,你对我说的话丝毫不惊讶,只能是你早已知道百里牧云在长秋寺了。”

段缈缈叹了口气,“终究是瞒不过你的。”

“百里牧云真的是去大业找萧懋?”

“嗯,教主要让萧懋兑现立巴图教为天闻国教的承诺。当时,我便劝他不要去,顺庆、义周、天闻三家皇室结盟要除掉巴图教,教主帮助萧家夺取了天闻李家的天下,若是萧懋答应了,那天闻恐怕永无安宁了。若我是萧懋,恐怕也不会答应。”

“他要是听你的就好了。”

段缈缈脸色凝重,“阮广就亲口说了他的下落吗?”

“我从幽北郡一路跟着阮广就他们四个人,与我一起跟着他们的还有那个铁玉娘,阮广就在路上确认百里牧云死在地牢里了。”

“有没有说是怎么死的?”段缈缈用手抚摸着关真人给她的风雨兰。

“你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去了长秋寺,但之后的情况并了解,虽然我去过宫里,但并没有机会接近长秋寺。”

关真人便把从阮广就嘴里听到的有关百里牧云的话讲了一遍。

段缈缈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那刘桂言和那孩子怎样了?他们俩是和疯王、蓝血人一起逃出来了?”

“嗯,还有龙傲天,和黑星会的人。”

“龙傲天?他都消失十年了。”

“据说是十年前受阮广就之邀去杀蓝血怪,但却被蓝血怪废了两条腿。”

“龙傲天应该不会因为蓝血人才接受阮广就邀请的,能吸引他在里面呆上十年的,只能是《太上经要义》,我记得你说过,你们四个围攻教主的人里,他是唯一被打服的人。”

“嗯,我们四个下山后,我和仲伯溪是因为你,放弃了再与百里牧云交手的想法,宇文犍是最不服气的那一个,他说要回老家再练五年,五年后找百里牧云单挑,只有龙傲天,输得心服口服,我看他那样子,恨不得拜他为师才好。”

“所以阮广就找到他,以教主的《太上经要义》诱惑他,让他去长秋寺地牢里杀蓝血人,就说得通了。”

“龙老头没骨气,学别人的枉称宗师,以后可再将我与他并列什么四大宗师。”

“龙傲天在阮广就的长秋寺呆了十年,江湖上一点消息都没有,黑星会只当是他死了,这次他们不会是为了他而去的吧。”

“确实不是,这帮黑星会的领头的,是我那孽徒无寂子,他因我没传他四相大法,与同门闹翻,自己脱离了无上门。我也是才知道,无寂子已做了黑星会的舵主,还带了一帮黑星会的人,与元度里应外合,杀了阮广就,有几个黑星会的差点被他一起灭口,那些人就一起和疯王他们逃了。”

“这么说来,和疯王在一起的除了有桂言、李非凡,还有龙傲天和几个黑星会的人。”

“那个孩子的名字,你记得很清楚。”关真人问道。

“他来自极北,还会说汉话。”

“他是跟着仲伯溪来天闻的,和仲伯溪学了熊三式,但仲伯溪却不收他为徒。”

“如你一般,萧楚欢也是从小跟着你,你们不会是商量好了的?”

“那倒没有。”

“你一直跟着萧楚欢,莫不是要在他身上试你的四相大法?”段缈缈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关真人突然沉默不语起来,四相大法虽是自己所创,但自在珩山围攻百里牧云失败后,绮里玉雪瞒着百里牧云给过他一本书,她还送了另一本书给仲伯溪,说是巴图教的教义,希望他们俩能改变世人视巴图教为邪教的偏见。

关真人一开始只是把这本书当教义,没有留意,过了一阵,他翻看这本书时,惊讶地发现这其实是一本练气的武学著作。究竟是绮里玉雪搞错了误拿了百里牧云的书,还是她特意给他的?

他想还给绮里玉雪,可是禁不住习武之人的好奇心,忍不住仔细研读起来,这一读,他才发现这竟然是一门惊世骇俗的武功,可无论自己怎么练,都练不出书上说的那个境界,直到两年后,他才悟出了其中的精髓,这才创立无上门,将这门武功命名为四相大法。

关于四相大法的来历,关真人始终没再对任何人提起过,绮里玉雪也再没有问起书的事。

见关真人陷入沉思,段缈缈又问道,“你以前说过,要将四相大法变成天下第一的武功,可你在淳于安、无寂子他们身上的尝试失败了,萧楚欢现在练成了吗?”

“还差一点。”关真人这才回过神来。

“要是他练成了,你要让他做什么?”

关真人深深吸了口气,不管怎样,在他看来,四相大法只是一种无人能实践的武功,他能在萧楚欢上试验成功,那就算是他创立的了。

“要是这小子真的阴差阳错练成这常人不可及的四相大法,我真的很想看着他击败仲伯溪,挑战百里牧云。”

“就用来让他去比武?”

“除此之外,又能做什么?”

“巴图教教义有一个预言,说会在现世出一位震古烁今的大英雄,此人会成为巴图教第九任教主,巴图教将在他率领下一统天下。”

“就是因为这个预言害死了百里牧云,让三国的皇室联手绞杀巴图教,你还这么执着这预言吗?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真的要有这样的人出现,怎么做都值得。”

“百里牧云为此死掉,也值得?”

“嗯,即便搭上我,都是值得的。”段缈缈点了点头。

“无法理解。”关真人摇了摇头。

“萧楚欢知不知道这武功非常凶险,练岔了,性命难保。”段缈缈又问道。

“在知与不知之间。”

“你也让芷瑶练了吗?”

关真人犹豫了一下,“原本我以为芷瑶并不适合练武,在越池的时候,我已经放弃了。”

“后来让她练了?”段缈缈的眼睛一亮。

“不是我让她练,是她自己偷学了,但是练岔了,我为她调理了经脉,没有危险了,但我不知道最后她能不能练成萧楚欢那样。”关真人带着歉意地目光看着段缈缈。

“我并没有怪你,但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永远不让芷瑶知道自己的身世。”

关真人点了点头。

段缈缈又叹了口气,像是交待完了心里最重要的事,“元度能发动宫变,必定算计好了一切,又怎能让疯王和桂言他们从长秋寺逃脱的?”

“这个你还是要问淳于安,等我发现的时候,这些逃出来的人,已经出宫了。”关真人缓了缓神,脸上重新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段缈缈点了点头,“那他们又去了哪里?”

“那傻小子人傻但还挺重情义,坚持要陪那个鬼丫头找她爹,但刘仕龙被元度控制了,还封了官,估计鬼丫头觉得她老爹没有大碍,就和疯王朝这里来了。但在路上,又碰到了怪事。”

“什么怪事?”

“他们在珩山山脚下碰到了元度派出的进攻孚阳全笙夏的军队,为首的王可,就是原先跟着贺贯之在幽北郡与全笙夏作战的将军。他们原先一直走的小路,不知怎的,在珩山脚下碰到王可的先头部队后,疯王突然让那傻小子陪着闯入了王可部队的营地,喊着自己是萧懋。

那些士兵以为来了个疯子,就要赶他,有那傻小子在,疯王又怎么能让他们靠近,疯王竟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密诏,说是高祖留下的,他读着上面写的字,大致意思是,自己就是被燕王关在大业的代王萧懋,高祖遗旨,天闻应由他继位,但被燕王篡位至今,如今天谴燕王之后,他奉高祖遗诏,继任天闻帝位和巴图教教主,同时,立巴图教为国教,自己号召天闻子民追随于他。”

听到这里段缈缈心中一动,看来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天下大乱,燕王暴虐,当今太后祸乱天下,若天下百姓知道代王犹在,必定会拥戴他的,那王可是否也被他招募了?”

“还真是如此,”关真人叹了口气,“兴许真是百里牧云的死感动了萧懋,让他又答应了立巴图教为国教。”

“王可的大军全部都愿意跟随疯王?”

“一大半,还有一小半自行解散,回家务农了。”

段缈缈嘴角露出笑容,“他们朝这里来了?”

“嗯,我估计还有一日就能到此,全笙夏只能再做流寇了。”

“疯王他们现在在哪?”

“王可继续行军,疯王他们在原地修整,我便先赶回来了。”

段缈缈点了点头。

“他快要到了。”关真人突然说道。

他的眼睛扫了一眼屋门,他能用四相大法与萧楚欢说话,也能根据他说话的声音判断他离自己的距离。

“记得把圣女的消息放出去。”

“你真的要做巴图教的圣女?”

“快去吧。”段缈缈说完,又仔细看着关真人的脸,“唉,这天下真的没人能及得上你的易容术,难怪那些年在越池,你能当着他的面扮他本人。”

“我死后,这天下第一便是你了。”关真人边说,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迎面正遇见萧楚欢。

萧楚欢见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中年男子佝偻着腰从段缈缈的屋子里走出来,随口问道,“你是哪里来的,怎么没见到过你。”

关真人朝萧楚欢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他的左右手分别伸出三个手指互相搭着,在胸前朝萧楚欢做了个塔状的手势,继续低着头朝前走去。

萧楚欢一下想了起来,这是那天晚上在村落外,那个许婶朝段缈缈做的手势,这是巴图教教徒的暗号。

他点了点头,不再发问了,快步朝前,走到段缈缈屋前,敲了敲门。

“段王妃。”

段缈缈用丝巾捂住了自己的脸。

“进来。”

初冬的天闻,完全没了临近年关的祥和景象,从都城大业到幽北全境,均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先是贺贯之统领的天闻官军在幽北与叛军全笙夏部激烈战斗。

幽北虽是全炳昌的势力范围,但贺贯之带的是天闻最精锐的一万铁骑兵,战斗力极强。

幽北刺史傅海安死后,其部下对逃窜到幽北的全笙夏毫无忠心可言,在与贺贯之的铁骑兵对峙时,军心涣散,局势呈一边倒之势。在贺贯之看来,击溃全笙夏,只是时间问题,此次之所以带最精锐部队出击,也是他想以这一战为自己赢得威望。

可就在此时,大业传来了令贺贯之大为震惊的消息--宫变。

贺贯之万万没料到发起宫变的竟然是长史元度,更没想到的是元度的下手如此之狠,萧一南已被杀,何太后也被囚禁。瞬间,不久前还斩杀全炳昌的三人同盟已分崩离析。

不久,又传来在大业城城北困斗的萧光渝、姚大勇被元度指挥的守军击溃,两人退出大业并朝幽北逃窜转,如此一来,萧光渝与全笙夏这两股叛军反而对贺贯之形成了东西夹击之势。

发诏平叛的是何太后,现在何太后倒台了,这下贺贯之的铁骑兵似乎已师出无名了。

关键是贺贯之完全不清楚元度背后是什么势力,也不知道元度打得是什么主意。

此时骠骑将军王可向贺贯之献计,分兵一半给他,让他朝东拦截萧光渝、姚大勇之部,随后进发大业,替贺贯之向元度讨问说法,一旦发现元度意欲对贺贯之不利,就势拿下元度。

贺贯之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一来可以让王可去迎击萧光渝,二来王可先行回大业试探元度。

此时大业除了数千虎贲军外并无其他勤王军队,王可率五千精锐铁骑进到城中,一定可以控制局面,至少震慑住元度。而自己则在幽北观望局势,进退自如,做两手准备。

想到这里,贺贯之同意了王可的建议。

王可在分得五千骑兵后,迅速东进投入战斗,一举击溃萧光渝毫无斗志的败军,并斩杀了姚大勇,萧光渝带着二十来个残兵败,侥幸逃脱,将朝南往义周境内流窜而去。

但又一件令贺贯之始料不及的事发生了,击败了萧光渝的王可在率军进入大业后,却并没有质问和声讨元度。相反,王可还接受了元度的封赏,领督讨天下大将军之职,五千铁骑全部投诚元度。

在封赏了王可之后,元度便告示天下:贺贯之乃当世奸佞,与萧一南、何太后坑沆一气,谋杀天闻皇帝萧显,犯下十恶不赦之罪。元度下令将贺贯之在大业的妻小家属全部羁押入大牢。

紧接着,天闻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傅高阳上书,引经据典,要元度自立皇帝。独掌朝政大权的元度再三推辞,遂立代王之子萧念的远房侄孙、一个只有六岁的痴呆儿萧宏慈为帝。

萧宏慈登基后,拜元度为摄政王兼大司马,尊高阳为太傅,并下诏诛杀贺贯之与全笙夏者赏黄金万两,封侯拜爵。

听到这些消息后,贺贯之气得当场吐了血。他万万没料到元度隐藏得如此之深,骗过了所有人,他竟还用王可做苦肉计,分走了自己一半的兵力。自己英明一世,不想竟败于这个表面文弱不堪一击的长史。

天闻的军队原本主要控制在全炳昌手中,贺贯之设计斩杀全炳昌之后,迅速清理并接管了全炳昌在大业的势力。但在大业之外,尤其是边戍地区,全炳昌的势力犹存,这些势力又与反燕王的势力互相渗透。所以虽然全炳昌倒台,但贺贯之仍旧没有绝对的优势。大业宫变后,贺贯之与全炳昌残留势力之间的仇恨远超他们各自对元度的敌意。

这也是王可能迅速集结天闻的军队,重新发兵向贺贯之驻扎的幽北进发的重要原因。

一听到天闻新立的政权发兵进攻幽北,贺贯之的铁骑兵已没了斗志,除了他们的家小都在大业城内,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反抗外,元度的重赏也是军心涣散的重要原因。

不到两天的时间,贺贯之帐下大半的铁骑兵直接朝东而去,投奔了王可的部队,还有不少家不在大业的铁骑兵做了逃兵,四下逃散。

最令人滴笑皆非的是,全笙夏军队中也出现了大量哗变,除了逃兵外,有一部分士兵还试图刺杀全笙夏,更有甚者,在与贺贯之军队对峙时,突然脱离部队,喊出了自己是王可将军的部下,奉诏捉拿判贼贺贯之的口号。

贺贯之见大势已去,只得放弃抵抗,他带着十来个亲信,趁夜逃往了南方的义周。剩下的铁骑兵也随之如鸟兽散。

幽北境内,只剩下了全笙夏这一支残军,等待他们的也终究是王可大军的扫荡。

自全笙夏的军队与贺贯之的官军开战以来,孚阳因紧邻金滩江,是唯一可以逃离天闻的水路口,又有冰船可以驶向极北,所以,全笙夏开始集结重兵于此。

天闻神弓营统领将领刁德英在打劫刘仕龙不成后,单人单骑回到孚阳。不久,他和他的神弓营便遭遇了全笙夏的军队,神弓营虽然晓勇,但毕竟在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几经冲杀后,刁德英和他的神弓营依旧无法突破全笙夏部队的围堵,死伤大半,最后竟只剩下了刁德英和田嫣儿两人逃脱。

为躲避全笙夏叛军的追杀,刁德英索性脱了军服,改穿幽北百姓的装束,押着田嫣儿混入了金滩江的船坞。

可怜那田嫣儿生来娇气,那想到会和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日日夜夜呆在一起,终日哭哭啼啼。

好在刁德英不好女色,他想着只要控制了田嫣儿,李非凡就得听他的话,控制了李非凡,就等于控制了能去幽北蓝湖的冰船。到时候再找机会向贺太傅请功,自然是首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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