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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起始43(1 / 1)

弗兰克·卡斯特略显困难地在面前的文件上签好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文件夹递给身边的同事。在前警长乔治·史黛西离职后,所有人都以为这位纽约新晋警长会点起属于他的三把火,可那三把火最终一把都没有燃起,弗兰克依旧沿用着乔治在位时偏稳重的治安政策,让人们几乎忘记了纽约已经换了警长。

人们对其中的原因议论纷纷,但毫无疑问的是弗兰克的这步棋没有走错,至少目前如此。而从弗兰克的自身而言,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出身于战争机器的他是位纯粹的战士,乔治的离职过于突然,他无法一朝一夕间就学会统筹全局。治大国如烹小鲜是门管理的学问,弗兰克显然不具备这种天赋。他更倾向于冲在第一线,给那些罪犯们以最直接的物理性批判。

弗兰克的性格暴躁,嫉恶如仇,还是位工作狂,很多人都直言他的生活只有两点一线——警局和酒吧。而造成这一性格的原因则只有他自己知道——战争机器本应是拯救美国的英雄,却在政客和军方的打压下成了扰乱秩序的罪人。战争机器在政府的高压下一夜之间解散,托尼·史塔克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很多人断了生路。而那场捍卫纽约的战争也远不如很多人形容中的“战争机器大军神兵天降,外星大军望风而逃”。人都是一样的,即使他们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在面对那样闻所未闻的敌人时依然发自内心的恐惧,更何况其中还有他们所不了解的共生体在不停地转化着人类,很多昔日的朋友一朝之间就要拼的你死我活。

战后不少人都在失去生路的同时患上了不同程度的疾病,弗兰克和他的死党猎人克莱文就患上了严重的PTSD。在精神和物质的双重压迫下,猎人克莱文,他那时还叫谢尔盖·克拉维诺夫,前往非洲并在那里获得了新生。而已有家室的弗兰克就像大多数电影里的那样,染上了酗酒的恶习。酗酒加上绝望,再加上战争PTSD和军人身份,他变了,开始家暴。而一切的转折点出现在了他认识乔治的时候,彼时也经历着丧妻之痛的乔治宿命般地和弗兰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乔治的开导下弗兰克逐渐走了出来。直到有一天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改变了的弗兰克和分居的妻子、孩子约定公园聚餐,他们撞到了一伙日本黑帮火并,最终妻子和孩子死在了火并的误伤中。在那之后弗兰克就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警长,我刚刚得到了线人的消息。”一个警察小步跑了过来,在弗兰克屏退他人后才小声地说,“纽约的黑帮全部被调动起来了。”

“全部?”在得到警察的确认后,弗兰克皱起了眉。他清楚地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上一次这种规模的行动是那个平安夜之前,结果是纽约城市大半被毁,百老汇差点被一把火烧为平地,布鲁克林大桥被拦腰斩断,直接导致了前市长引咎辞职。

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弗兰克转身回到了办公室,刚想要拨打电话通知市长这件事,就被市长先拨了过来。

“詹姆森市长。”弗兰克想要先说明情况,这位市长虽然比前任市长强一点,但同样是个琐碎的破事很多的家伙,真不知道他的儿子是怎么在这种教育下进入NASA当上宇航员的。

他的话语被直接打断,乔纳·詹姆森的声音中带着怒火,“卡斯特警长,你知道有个叫艾迪的记者遭到了神秘人物的袭击吗?”弗兰克扶额,目光飘向他的助手,助手很快在一堆文件中找到了关于报案的笔录递给了他。弗兰克偏着头夹住电话筒,快速翻阅着文档,同时不停地应付,“我们接到了报案,已经在全力展开调查了。”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文案,然后落在了“机械蝎钳”的字样上。几乎一瞬间他就锁定了目标,“去找麦克唐纳·加根”。在吩咐完助手后,他才打断詹姆森的长篇大论,“市长先生,有一件事我要……”

他的开口再次被打断,步履匆匆的警员直接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警长,四十三街区发生了大规模的帮派火并,并且规模还在扩大。”

……

麦克唐纳此时有点发懵,他今天如常来到了马特·默多克分给他的地盘上。可在他正准备上楼去自己那以侦探事务所伪装的办公室时,街面上突然冲出了一群人对他举枪就射。幸好他反应及时躲进了楼道,不然枪林弹雨中难免有子弹会伤到他。

“金并先生。”他拨通手机,已经有附近的马贾帮成员支援过来,双方战作一团,“我遭到了乌鸦帮的袭击,他们出动的规模很大。”

电话那头的马特·默多克稍加安抚,表示支援随后就到。马特·默多克放下电话,尽管心里十分疑惑但依然还是有条不紊地下达了命令,“舒尔茨,你带人去支援麦克唐纳,允许使用你的特殊武器。通知西斯艾维奇,让他对乌鸦帮发起攻击,减缓麦克唐纳那边的压力。”

他的指腹摩挲着桌面,“让布莱恩特、贝恩和内德准备一下。托尼·史塔克很可能站在他们那边,如果他介入,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而在那个接收命令的豪华房间内,瘦削的男人将电话卡折断丢进下水道。卡伦长长地叹气,拿起桌上的手杖,手杖旁的一张小卡片上稚嫩的字迹写着“送给我的朋友,里德·理查兹”。无视掉耳边愈加激昂的窃窃私语,卡伦将自己所有的物品装进手提箱里,然后把那张假支票用杯子压在桌上,推门而出。

“帮我把这封信寄给号角日报。”在前台处,卡伦将一封信递给了前台。前台小姐微笑着双手接过,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位大金主有些微颤的手,“好的,布莱恩特先生。”

门后,侍应生们齐刷刷地鞠躬,“期待您的下次光临。”

“如果有下次的话。”没人听到卡伦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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