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发现他竟然还在抽烟,顿时呛了两声,道:“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抽烟起码还知道来阳台啊?”
裴些面露沧桑,仿佛有了看破红尘的觉悟,将烟熄了,音色有点沉闷:“抱歉,灭了。”
“还没想好啊,”徐邀揶揄道,“你怎么比我还愁眉苦脸的,你和裴遇生的关系还没有我和解听免复杂呢。”
“哊,”裴些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他一眼,“这么看来你已经决定好了?”
“嗯,”徐邀望向夜空,此时正好是十二月,芬兰的夜晚是很漫长的,而且还能时不时看见极光,“我最后还是决定不送了,即便我和解听免现在都放下了,但确实没有见面的必要。你呢?你等了大半个晚上,裴遇生道歉了没有啊?”
裴些“啧”了一声。
行吧,徐邀不问了,他拍了拍裴些的肩膀:“我真心奉劝一句,不过就吵个架而已,你和裴遇生那么艰难的坎坷都慢慢跨过来了,为了这么点小事没必要。两个人彼此是对方的初恋以及永不变的深爱,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裴些闻言,顿时欲言又止地盯着他。
而徐邀已经撇开了视线:“不说了,已经很晚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方才徐邀的最后一句话仿佛点醒了裴些,虽然他还是生气埋怨,但却不无道理。
裴些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的置顶聊天框,开始编辑。
[我明天去邮局给你寄请柬。]
几乎只有几秒的相隔,裴遇生就回复了。
[好,谢了,我们见面聊。]
一个月后。
婚礼准时开始,徐邀和艾伦身着一黑一白的西装,他们并没有一前一后出场,而是在婚礼进行曲响起的那一刻,就一起携手举步迈入。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是幸福的笑容。
裴遇生站在红毯一旁,对身侧的裴些轻声问道:“你觉得解听免和徐邀现在对对方还有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