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城上有人射下书信一封。”刚进帐的孙康便听到索豹拿着书信进来说道。
孙康转头利索的接过书信,只见上面书写着一列字,今晚亥时开东门,以火箭为号。
看完大步向前并喊道:“召集众将来帐中商议。”
一盏茶时间后,三三两两入帐各自就位,亲卫拿着油脂添加到烛台上,一会儿帐内便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尽管白天攻城不利,造成己军巨大伤亡,然而丝毫不受影响,依旧面带笑容。
孙康捏着络腮胡,寻思着这事还得集思广议,并出声道:“这事汝等怎么看。”
作为孙康帐下首席大将,牙门将段恽出言道:“那丁千虽说有通报劫粮之功,但那公孙虎却是狡谋之徒,焉得不是其谋,望将军慎之。”
两鬓斑白的田泽明显不同意这等说辞,面露不满说道:“段牙门真是妇人之见,那公孙虎不过弱冠之年,骤然得到蒙古人相助,方才击败张文远,有何谋略。”
“这数日以来,何曾见彼身影,想必也不过是那怯的不花借彼幼小好控制,想依此在青州盘踞而已。”
段恽知道田泽不满他这牙门将位置,自己平时也是处处忍让,想不到他越来越得寸进尺,这次再也忍受不住拍桌骂道:“田泽,真是欺吾太甚,汝这匹夫,安敢如此辱吾,今在将军面前吾与汝斗个生死。”
说完一脚踢翻案几,拔剑站了出来。
田泽轻蔑一笑:“斗剑吾有何惧。”
两人大有血溅三尺的地步,气得平生修养有度的孙康也是七窍冒火。
“够了,都给吾回到座位上。”
说完转头气呼呼对着一位修眉朗目,文质彬彬的青年问道:“子当,汝以为何。”
索豹神色一愣,低头琢磨半晌出声道:“段牙门田司马皆有道理。”
孙康很是不满他和稀泥,横眉怒目道:“汝不必在意彼等,尔平时素有见地,但说无妨。”
索豹闻言只能勉为其难出言道:“可令田司马领本部五百精兵先入城,若彼设伏,以田司马之雕悍,也必能杀出城来。”
“将军可领两千中军接应,顺则进城增援,逆则接应田司马。”
“哈哈,子当,就该这样,大不了吾吧命丢在城内罢了。”田泽哈哈大笑道。
索豹也不去看田泽。继续说道:“段牙门老成持重,领两千兵马坐镇营中,以防不测。”
看到索豹说完,孙康闭嘴点头称赞。
“善”
不其东门城头。
“百户,真要开门迎孙康吗?”
“废话,那公孙虎何德何能当渠帅之位,今又见死不救,难不成吾等死了,其难道还会为吾等伤心落泪不成。”
“就是,降了孙康未尝不好,朝廷大军,又岂是那公孙虎可敌,依吾应绑了那公孙丹献于孙康,岂不是大功一件。”
看着几个心腹在破口大声喧哗,邓保对此一顿斥骂。
“放火箭,开门。”
“将军,信号。”
田泽顺着亲兵指头看向天空,呵呵一笑:“小的们,打起精神,随吾进城,抢了那公孙虎新娘子,痛快一番。”
“司马莫忘了也给小的们留一口。”几个胆大的也开始起哄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
“出发。”
五百精兵人衔枚马裹蹄,静悄悄的极速消失在月光下,像狼群一样露出獠牙对着城池不发一言。
邓保打开城门和丁千迎着田泽入城,对着田泽就是一通低头示好。
看到是手下败将的邓保,田泽眼神轻蔑一撇,也不回话,径直带兵控制城门。
孙康看着城内发出安全信号后,果断率军入城。
巡逻队的蒙古骑兵很快发现了东门的异常,迅速发出了信号。
“田泽,汝五百精兵直扑公孙丹住所,给吾生擒公孙丹小儿。”
“诺”
“邓渠帅随吾一起击杀那守城蒙古人。”孙康望着邓保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