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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总算聘到个临时工210(1 / 2)

范增凑到项梁身边,弯下腰嘀咕了几句。

“此法甚佳!”项梁的怒气随着范增的话语不断减退,最后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此法必须在一个月内见效,若不成,军师可有他法补救?”

范增直起腰:“大将军,小将军生生堵在五水交汇处,陈胜王又能如何?且老朽之法也不是要在陈王不能东来时就地产生效果,而恰是要陈王无法东行而黯然西退时才能发挥作用。大将军可使小将军采用各种方法,阻塞陈王东来之路,然后,老朽必不会使大将军失望。”

项梁这下怒容全消,完全笑了出来:“汝这阴险奸猾的老货,倒是确未让某失望过。这事就由汝全权去做,汝是羽儿亚父,尽可直接吩咐他,有什么需要都可随意取用。”

“喏。”

“军师且坐下,吾等还有个麻烦呢。”项梁抬头看了项伯一眼。

泗水船上。

“项氏尊不尊陈胜王,又与项氏尊不尊楚王驹何干?”刘邦问。

“项氏有楚地最强的力量,若尊奉楚王驹,秦嘉已先据大司马位,项梁可得何位?也不过还是大将军而已。出身兵家,手握强兵,尊奉楚王驹也就罢了,还要屈居豪客秦嘉之下,此可是项氏所愿?”张良好整以暇的喝了口酒。

“我的好先生,项梁既然不愿为陈胜王之臣,现在先生又说其亦不愿居秦嘉之下,两个王都不能使项氏尊奉,难道项氏想要自立为王否?”刘邦有些起急。

广陵。

“项缠此番往彭城之行,居然连假王驹的面都没有见到?”范增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个秦嘉虽称豪客,可这心胸实在是不够大。那么大将军似乎也不想和这个大司马嘉共事一王了?”

项梁又有些恼怒,还夹杂着一丝无奈:“景氏三闾王族,称王也属正统,非是那个闾左可比。某过去也曾使人打探过,景驹为人亲和,并不是王霸之气甚强而独断专行之人,可现在这个秦嘉横挡在当中,让某十分厌恶。”

范增温和的笑着说:“大将军无需烦恼。老朽有两策可供大将军将军选择。其一,奉景驹为王,暂居秦嘉之下。秦嘉和景驹原有的力量虽说也有三万,可显然不能与大将军百练锐卒相比。既然大将军最具实力,也就会慢慢为楚王驹所倚重,日久必取代秦嘉在大王心中地位。”

项梁点点头又摇摇头:“有汝这智囊相助,此确是一法。只要几场胜利,豪客嘉除非暗地算计于某,不然楚王对某必会大用。只是这样需要一段时间,可能还会有很多朝堂内明暗角力,某自可忍,但像(项)羽这些气盛之莽夫,到时就需要某进行说服甚至弹压。总之,不爽利。”

范增嘴角微弯,似笑非笑:“另一策,其实已经在进行了。大将军不是遣令尹宋义去寻楚王后人了吗?若令尹义寻得后,大将军奉其为王而不认景驹之王位,这样大将军就成为了复楚扶王的功臣,朝堂上无人可掣肘。虽说历代楚王出自昭景屈三闾,但只有王无嫡传三代内后人时才从三闾中奉新王,而大将军既得楚王嫡传后人,则景驹以三闾身份称王就不再正统。”

项梁一拍几案:“当然是这一策为最佳。”

旋即眉头一蹙,“可宋义已去不少时日,倘若还找不到楚王后人,此法就无用了。”

“嘿嘿,楚王嫡传三代旁系内后人,这个范围可不小哇。”范增一脸诡谲的笑容,“大将军可使人去催促一下宋令尹,并告知其可自楚怀王始,于怀王嫡传三代以内旁系中去寻,这样的楚王后人,找寻起来岂不就容易了许多?怀王当年为秦人所欺,郁郁亡于关中,一直是楚人心头之痛,要能找到怀王后人立为楚王,那比景驹这个王,想必更能号召楚地百姓拥戴大将军抗秦。”

项梁双掌一合:“就依军师之策,并请军师遣人去催告宋义。从现在起以三月为限,无论是否寻得我等都要北进彭城。”

在史书的记载中,项梁先杀景驹而后范增才来投靠,项梁能杀掉出身三闾王族的景驹王,其内心中未必没有自立为王的念头。还是因为范增劝说若立楚王后人为傀儡,对号召楚人以创大业更为有利,项梁才听从了范增的意见,寻得楚怀王后人熊心立为楚王。并且还利用楚怀王之哀来感召楚人,将熊心的王号也定为怀王。

泗水船上。

“若按先生所言,楚王位尚且未终定,那么某现在投楚王驹,前途依旧难安。若项氏不尊楚王驹而伐之,某投楚王岂不让项氏认为某亦属于当伐之人?”刘邦听张良一番分析,感觉很丧气,恨不能立即调转船头,返回薛地算了。

“不然。”张良安慰刘邦道:“且不说沛公算不得楚王驹的旧臣与近臣,即便是这二者,项氏也不会一味讨伐。对其有碍者,惟楚王驹,最多再加上大司马嘉,项氏只要能把控制权握在掌中,楚王驹现有的臣子愿转遵项氏号令,他为何要让本可属于自身的力量为自己亲手破坏呢?沛公现在投靠楚王驹,楚王与大司马均认可沛公已经占据的县乡,是着眼于当前。若项氏也尊奉楚王,沛公则可以不变应对,向项梁表示亲善来获得其认可。若项氏另立新王,则必伐楚王驹与大司马嘉,此时沛公避开项氏锋芒自守沛,项氏兵锋未及沛公身前即遣使示好,项氏必怀柔以笼络沛公。”

刘邦直嘬牙花子,满脸痛苦之色:“先生所言均为至理,但这其中分寸把握甚难,愁煞某也。”

他使劲敲了敲脑袋两侧太阳穴,突然抬起头来,以满怀期冀的目光望着张良:“某知先生以复韩为毕生大业,某亦不愿阻碍先生伸展此志。然先生刚才也说过,在无法得到足够助力之前尚不能贸然而动。季冒昧,是否可请先生在此期间暂时助季,当复韩之机至时,季必不对先生产生丝毫羁绊。”

张良一直在等着刘邦提出请求,但当刘邦真的提出来了他又开始沉吟起来。倒不是他有意做作,而是到目前为止刘邦的各种表现都很好,都与曹参的介绍相符,自己感受到刘邦强烈的想做皇帝的念头,现在也知道是因为斩白蛇时显现的天意而勾起来的欲念。只是是否真的能知人善用、是否能足够尊重自己的意见还需要观察……也罢,不跟随在沛公身边,这些也无从证明。

张良换个思路又想,刘邦现在很弱,因此此时辅佐他,就如雪中送炭。如果去投奔并辅佐楚王驹,虽然楚王的力量要比刘邦大几倍,但那个大司马嘉能不能让自己有施展谋略的机会还是未知之数,且还有南方项氏意图不明。楚王驹绝对抗不过项氏,这一点张良很有把握。

张良抬头望着刘邦:“沛公盛情,良甚感怀。良所犹豫的,是身负复韩之任,不能终侍于沛公身侧。既然不可一心一意奉公,或将使公大业半途而废,良心不安矣。”

刘邦一听,有门啊,赶紧打蛇随棍上:“若先生事先未告而突然言别,季或会有所不快。现在是先生志向季已尽知,先生可助季多久皆是天意所赐,先生若离也不是先生之过,请放宽心。”

他接着又跟上一句:“季与先生,不可论上下,但以友相处,即季之大幸。”

在这个时代,你没有答应辅佐某个人时,你是客人、友人。一旦你答应了辅佐,那两人的关系就成为了主仆、君臣。这时,你就要称对方为“主公”,自称“臣”。前面也说过,臣就是奴仆、奴才,等于你的命运也就交给了你的“主公”了,除非你要做背叛者。

而刘邦最后所说话的意思就是,你答应辅佐我一段时间,我们之间不论主仆君臣,仍然按朋友相处,你也不用称臣,也不用叫我主公,这样当你离开时也就不是背主求荣。

张良又让刘邦给感动了一下,连忙庄重的行了一个正揖礼:“沛公如此恳切,怎容良不效命?”

刘邦大喜,马上回礼:“季哪怕只得先生相助一日,也甚感先生盛情。”

行礼毕,刘邦一把拉住张良的胳膊,满心欢悦溢于言表:“先生助季,季于燥渴中得甘泉矣,先生从现在起就是某的军师。”

转头命令樊哙和周苛:“汝二人快来与军师见礼。”

看到刘邦一扫数月来的阴郁,樊哙和周苛刚也听到说眼前这位文士实际是刺秦先辈张良,哪有不尊敬之理。军师,是仅次于主公的人,必须大礼伺候。所以刘邦一叫,两人就立即在船板上半跪抱拳行了最隆重的军礼。

张良连忙拱手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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