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帅得可以。
不过也就看了那么一眼。
她当时的脸色苍白着,手腕上的伤疤在试图找门锁的时候再次受伤流血,血在坐上沈纵京的车时还没止。
其实也就被误锁了半个小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没人知道,她有心理障碍,怕黑。
连周昊也不知道。
在刚才的半个小时里,她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回想着那晚黏腻浓重的血腥气,林月如近乎诅咒的叹息,如坠地狱。
其实,林月如说得挺对的。
如果她不出生就好了。
她垂着眼睫,指骨轻轻磨着那道疤,在极淡的血腥气里,感受着由内而外的一寸寸腐坏。
沈纵京在回周昊的电话,期间侧了下头。
两人的目光在这方狭小的空间碰上,她那天穿了条白裙,后来军训期间风靡京艺那件,精致得像极了摆在橱窗的洋娃娃,但漂亮的眼底一片淡漠,厌世未消,尖刺明显。
被他看到后也懒得遮掩,对视两三秒后转开头。
沈纵京挂断了跟周昊的电话,右手搭在中控台,切歌。
Air Abdul的《babydoll》
“Bite me, bruise me,
轻咬我直至淤青
Leave me like you do,
我深知你会离去
Darling, I'm callin',
亲爱的我呼唤着你
Lay me in my tomb,
将我置于坟墓中
”
她在缠绵腐坏的唱词里,再一次转头。
微卷的发尾勾缠着他的右手手背,白桃的甜意浓重。
沈纵京的视线指了指卡槽的烟盒。
薄荷冰爆。
问:“还抽烟吗?”
看上去还记得去年给她灭烟打掩护这事。
“不抽。”
“抽黄鹤楼还是万宝路?”
“蜜桃双爆。”
大概是觉得有意思,他再一次侧头,与此同时打方向盘,把车停在了一家便利店外,下车。
她也拉车门,他回:“不用下。”
回的时候打了根烟,他打烟的动作也挺帅的,机匣扣动,咔哒一声,火舌从虎口蹿起,而他的领口跟火舌一起,被晚间的风吹得晃动。
她还是下了车。
不知道是因为太闷,还是不想继续安静腐坏下去。
沈纵京正往便利店的方向走,在门口掐了烟,肩身被店里的灯光打着,回身问:“糖也要桃子的?”
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