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从去年秋末起,”曹寅侧首看向一边,“我阿玛便犯了老毛病。他一直坚持工作,没有告病休假,直到重病倒在床上还在工作……额娘才递信到我这里。”
“…………”
“前两日,我又得到最新的消息。”
曹寅深吸一口气:“据说……”
他遮住双眼,最终还是说出话来:“阿玛已经无法起身……大夫说,说阿玛已是时日不长。”
纳兰性德:“…………”
他恨不得掐死半盏茶以前的自己——什么时候不好问,偏偏这个时候问这种事情!
纳兰性德张了张嘴。
明明满腹经纶,面对亲人重病的局面他也是无话可说。
就在两者气氛沉闷的时候,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声。
紧接着一名小厮步履匆匆,疾步奔来。
他狂奔到曹寅和纳兰性德的跟前,大口喘息着:“爷!门外,门外传旨公公来了!”
曹寅重新打起精神。
下一秒,小厮又朝着纳兰性德说道:“传旨公公说,还有关纳兰大人。”
纳兰性德和曹寅齐齐一愣。
等接到皇上口谕,两者立刻匆匆进宫见驾。
东暖阁里的气氛分外凝固。
顶着皇上犀利的视线,曹寅和纳兰性德都有些战战兢兢。
康熙的指尖一下又一下落在案上。
良久之后,康熙的声音才出现在两者耳边:“是你们教胤祚……蹲马步,学打拳和剑术的?”
这个问题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纳兰性德和曹寅一脸懵圈,又很快醒过神来。他们齐齐应是, 随后又听到康熙的问题:“还有曹寅。”
曹寅沉声应是:“奴才在。”
皇上异于平常的严肃反应, 总让他有些惴惴不安。
康熙又道:“听说胤祚剑术天赋不佳?”
曹寅表情瞬间凝固。
他心里一咯噔,下意识解释道:“奴才该死!奴才当时……”
还没说完,他的话语就被康熙打断:“真是如此?”
曹寅只能硬着头皮承认:“是。”
纳兰性德见状不妙,连忙开口解释:“皇上,六阿哥年幼且未曾练习过武学,直接练习剑术恐怕容易伤到自己和他人,子清那番话的确是过了点,但,但出发点也是好……”
曹寅连连摇头:“不,都是奴才的……”
话还没说完,两人便听到了康熙的笑声:“子清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