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是文华殿,而身后便是射殿。
在射殿前后的开阔之地,是专门用来进行武举,接见武进士,以及给皇子练习起身用的校场。
胤祚和五阿哥远远便看到众人聚集之处。
他们小跑上前,果然在人群中见到了目标——大阿哥。
然后两人还见到了太子。
太子和大阿哥如今正在上骑射课,两人相距不远,皆由数名侍卫围着,另有两名谙达在旁指导。
他们的动作也很是一致。
搭箭,拉弓，射箭,动作重复到枯燥乏味。
可是太子和大阿哥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疲倦，两人一丝不苟的完成每一个动作，专注到让胤祚和五阿哥都不敢发声惊扰。
五阿哥戳戳胤祚。
他压低声音：“这种时候打搅大哥……”
胤祚接话：“好像不太好哎？”
两兄弟相视一眼,挤进人群里好奇地围观着。
内侍和侍卫们很快注意到两位小阿哥的出现，不过大阿哥和太子却没有。
两人依然在专注射箭。
胤祚屏住呼吸，惊奇地望着大阿哥和太子。
或者说，主要是大阿哥。
专注的太子哥哥很常见——太子一直便是师傅们口中刻苦努力，专注坚持的代名词。
相反的是大阿哥胤褆。
胤祚常常见到的，便是被拘束在上书房里的大阿哥。他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课业成绩更是糟糕透顶，除去一小部分以外，有时还比不上三阿哥。在胤祚和五阿哥入学以前，大阿哥是上书房里的头号学渣。
可是……眼前的大阿哥却是截然不同。
他双眼明亮，像是存着一簇火苗般炽烈，射箭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凝滞，即便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大阿哥的脸上也依然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似乎越疲惫， 越开心？
胤祚托着脸颊， 啧啧称奇。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时间多想，而是被大阿哥精妙的射箭技术所震惊。要说太子十箭能中上□□箭，那大阿哥可谓是百发百中，不多时靶子上就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胤祚和五阿哥的眼睛越睁越大。
同样变大的还有他们的嘴巴，直接都变成O字型。
随着大阿哥射完手中最后一支箭，胤祚和五阿哥的尖叫声也险些掀翻射殿：“好厉害！大哥好厉害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大阿哥动作一顿。
最后那一支箭方向稍稍歪了一些，落在靶子边缘。
大阿哥投去凉凉的目光。
胤祚和五阿哥齐齐捂住嘴，用着无辜的小眼神瞅着大阿哥：“我们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