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手竟是不自觉地下滑到了额心，摸到了眉心的一点点红，那里有着她阿娘的灵元，白如雪的天资虽是不如沈月华和沈音，但也是一等一的天才，还有莫天机的倾力教导和静姝丹药的堆积，还有千年的修行，她的仙灵法诀早就突破了十二层。
玉凝笙有她的灵元和灵魂带着的记忆碎片，修为自然是突飞猛进地增长。
这不仅仅是天赋的问题。
饲柔握住了玉凝笙的手，朝着玉凝笙身上靠去：“笙笙不必自谦，我不歧视天才！笙笙啊，进了狸山，你可一定要保护我。”
她时刻谨记着寒忧离的话，跟着厉害的弟子混，保住命才是最要紧的。
玉凝笙跟倚狐和阿阮不同，她和饲柔也是有十几年的感情，虽然那些感情都是饲柔刻意培养的，也是十分牢固，玉凝笙答应的非常爽快：“笙笙会的。”
饲柔顿时心花怒放，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玉凝笙的小脸：“好笙笙。”
玉凝笙衣襟处突然发出了一道金光，饲柔也没有看清何物，只觉得手背一疼，她慌忙收回了手，揉了揉已经发红的手背：“倚狐师侄，你打我了？”
倚狐觉得饲柔十有八九是没有看到刚刚的金光，她要是看到了也就不会问她了，当然她不认识沈君兰，也不知道沈君兰现在跟玉凝笙的关系，就算看到了金光估计也怀疑不到沈君兰身上。
可这也万万怪不到倚狐身上的，倚狐耸耸肩：“不是我。”
眼见倚狐否认，饲柔立刻瞪向了阿阮：“阿阮师侄，你打我了？”
阿阮略带古怪地朝着玉凝笙看了眼，随口回应着饲柔：“也不是我。”
饲柔看着自己的手背，那通红的一片让她十分笃定肯定是有人打她了，可她也确确实实没看到是何物打了她，更没有看到人，倚狐和阿阮又都不承认。
她轻轻皱眉，满是狐疑：“这里不就只有我们，你两不能是串通一气了吧。”
玉凝笙显然是察觉是脖颈上的佛莲真身瓣所为，连忙讪讪地笑了笑，她给饲柔递了一瓶丹药：“饲柔姐姐，你拿丹药擦擦吧。”
那熟悉的药瓶让倚狐一下就认了出来，那是柳长奚练得药，柳长奚要是知道玉凝笙把她的丹药用来治疗这种只落下些红痕，过会儿就会散的外伤，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轰轰轰！”地上的土壤竟是在震动，城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响，倚狐微微眯起眼眸，应当是又有宗门到了，不知是寻着何等张扬的法子，居然是弄出了这般大的声响。
阿阮也猛地抬起头朝着城门口看去，她掌心悄然催动了灵力，阿阮的灵力都是彩色的，倚狐很轻易就察觉了阿阮的异动，她朝着阿阮看去，阿阮背脊挺得笔直，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城门外，整个人以一种提防的姿态守望着。
花色的瞳孔里灵光闪烁，似有杀意。
“阿阮，你怎么了？”
阿阮还是死死地盯着城门，语气都多了些淡漠：“有熟人到了。”
这不像是面对熟人的状态，更像是面对仇人的状态，阿阮必定是感应到了什么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倚狐也跟着防备了起来：“难道是你哥哥？”
若是阿令的话，这来的宗门必然也就是上灵宗了。
那些饲养恶灵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