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什么？”
“虽然有点冒昧但我还是想问，车上聊天中我知道娜莎救了你，大部分人遇到这种情况特别在末世都会感激那人的吧，而你似乎…”陆升突然笑了一下。
即使他没说完程哲也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不过就是些怎么恩将仇报什么的。
程哲将身后藏的更深的小孩硬拽了出来，没什么表情的回道：“可能我没什么感恩心吧，天生比较冷血，不可以？”
话一落，陆升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但很快又笑道:“当然可以。”
虽然不知道陆升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但在他身上，程哲并没有感受到威胁，哪怕他问出这种幼稚的问题程哲也还是礼貌地回他了。
他们又闲聊了一会儿，在跟程哲说了一些城中的基本事项后，陆升就直接离开了。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程哲把刚想偷偷爬走的小孩又拉了回来。
整理过一番的小孩已经没有先前那么脏了，程哲这才看到他真正的长相，很可爱，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天真。
“我叫…陈宇”陈宇眨了两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动作上下抖动，看起来十分可怜。
程哲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景色，突然想起刚刚陆升说的最好九点准时睡觉，轻轻摸了下小朋友的头：“嗯，好的小陈宇，快点睡觉觉，已经很晚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程哲看着他睡的流口水的小脸发呆。唉，睡着的小孩看起来真乖，嗯，不梦游就更乖了，要是下次能给自己留点被子更好，这天是真的冷。
——研究所
几个穿着医生服的人用担架将一个人形物体抬了进去。
“博士，您找我？”一个娃娃头的女生走到正在看报纸的男人面前，语气十分尊敬。
被称作博士的人年纪并不大，甚至可以算得上年轻，唯一与面庞不合的就是额头上一道横长的疤和充满阴郁的眼睛。
“实验进程和结果。”男人靠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疲惫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旁边人立马识相的端上了一碗黑色液体。
“实验体进化稳定，但性格还是无法拟人，依旧暴躁不安。”
博士摊开了手掌，掌中心是一颗子弹，在灯光下发着暗红色的金属光泽。
“继续实验，半个月内必须将其投送到目的地。”
“是。”
——主空间。
空间内还是如以往般寂静，时不时有波动从各处传出，这些是空间乱流导致的。
突然，一个男人从一处波动剧烈的乱流中跌了出来，是上次那个接受100万任务的男人。此刻的他满身寒气，身上还有未化掉的冰渣子。
“哟！出来了啊？任务奖励领好了没？”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也从另一处空间波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