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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飞黄9(1 / 2)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杳冥抬头看见呆在门口的墨儿,见其毫无反应,便又大声唤了一声,“墨儿!!”门口的人儿一时间回过神来,赶忙关上门,喝道:“兰儿,还不快起来!”兰儿见状,立马止住笑容,灰溜溜地爬起来躲到杳冥身后,杳冥能感觉到,那只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正止不住地发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墨儿轻轻拿起地上的衣服,蹲跪在兰儿面前,柔声道:“对不起啊兰儿,不是叫你不要再来打扰道长了吗?道长是客,不会玩这种游戏。”杳冥皱了皱眉头,兰儿接过衣服,啜泣道:“那我、我可以教他......”话还没说完,墨儿赶忙捂住她的嘴,怯怯地看向杳冥,杳冥整理好衣襟:“你先带她下去吧,然后回来答话,还有,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哭声越来越远,杳冥失措地跌坐在地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这小丫头今日又偷跑来玩了,自己幻出一朵玉兰给她,她很欢喜,然后便说要玩捉迷藏,接着......杳冥突感一阵眩晕,撑着身旁的凳子起身,摸索着倒了盏茶,坐下抿了一口。晚风荡起纱帘,坠在下面的银铃叮叮作响,杳冥不禁痛苦地笑出了声,此时何材茂推门走了进来,他刚从郭鹭那边回来,听闻皇帝要见杳冥,便急赶着将这一好消息告诉好友,但一进门,何材茂便感到不对,他从未见过杳冥如此颓然,正欲走上前寻问,忽然杳冥站起身,大骂一声“郭鹭这衣冠禽兽”,吓得何茂才快步向前,按住他的肩膀,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疯话吗?!发生了何事?”杳冥一把甩开,红着眼睛瞪着对方,全身止不住地发抖,低吼道:“那头畜生!她说是他教的......抓到一次就脱一件、然后就......那么小的丫头,他怎么下得去手!”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杳冥干呕了起来,何材茂不语,只得拍拍他后背以作安慰。

突然,杳冥停住了,他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何材茂,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为何一点都不......你都知道了?难道是你?!!”语气中仍带着几分希冀,他多么希望眼前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但杳冥明白,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当初何材茂发迹后,便向家乡的长春观上了不少供养,二人也因此结缘。何材茂“呵呵”一笑,绕坐到杳冥面前,回忆道:“十八年,一晃我俩都已经认识这么久了,如今你已长到咱俩初遇时老夫的年岁了,可你却比我厉害啊,当时我只不过一小小的商贾,而你现在盛名远扬,知道吗?陛下要见你呢!”一席话过,杳冥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他恍地垂下头,沙哑着嗓子道:“哈哈,当年?何老爷或许不记得了,当初是你说的,\'何某自恨空怅人寰,当谨记先人教诲,穷则善己身,达则济天下!\'你说的,可我却一直记着......”因这一番话,让当时及弈的杳冥深有感触,自此立下了相同的志向。后何材茂搭上多澜王,杳冥也明白,一旦牵扯上官场,权力会慢慢腐蚀掉人心,可是......

“可是我一直相信,相信你仍记得当初的誓言!相信你不会深陷这泥潭!但你,却为讨好权贵行此龌龊之事!恶心至极,恶心至极。而我......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助纣为虐的?”杳冥语气渐渐由悲愤转为失落,甚至生出一丝恐惧,他不知道这么些年每每帮何材茂化险为夷,又有多少条命由他之手被推向地狱。何材茂见纸包不住火,左右权衡下,他走到院外,唤来家丁看住杳冥后,便匆匆离开了。

墨儿从暗处的柱子后走出来,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似是下定了决心,她步履坚定地走到杳冥面前,说道:“道长,我来了。”杳冥单手扶着额头,慢慢滑了下来,半声半气地问道:“小玉现在怎么样了?我刚刚是不是吓到她了?”墨儿见房中凌乱,边收拾边回话道:“道长无需自怪,我已把兰、小玉安置到她哥哥阿黄那边了,我走时已经睡了。”

“她还有兄长?她到底是什么人?”之前杳冥就有些在意了,小玉虽身着丫鬟衣裳,但却不似府上其他侍女,整日悠闲玩乐也无人管问,墨儿继续拾掇着,“她是王妃远房家的小姐,名叫程玉兰,小少爷唤做飞黄,其父因得罪了温常清被杀,其母便带他俩来投靠王妃,希望王爷能替程家伸冤,可之后却不了了之了,后来程夫人抑郁成疾,在府中将养,程家的少爷小姐当时年纪还小,自然就留了下来......”杳冥疑惑道:“你也知道的,是吗?小玉是第几个?不对......不对!这种游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清楚,许是从王爷的父辈,亦或是祖辈就有了吧,奴婢有幸,入府时便被点去侍候太夫人,才能逃过这一劫......”墨儿语气充满无奈,似是对这地狱司空见惯的麻木,又似是默认对自己无能为力的不甘,她轻抚着杳冥道袍上的仙鹤,“可是道长您知道吗?这府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却都把这当作常态!若王爷是你口中的畜生,那连我在内的这群人,又是什么呢......”杳冥哽住,一时间何材茂、郭鹭、小玉等等的笑脸涌入脑内,天旋地转间,只得强撑着想先吩咐墨儿下去,却不料一起身便摔到了地上。

黑暗,无边的黑暗。杳冥能感觉到自己侧躺着,身上似压了千斤的重物,动弹不得,耳边传来声声呼唤,有欢快的,有悲伤的,亦有愤怒的,他拼命地想睁开眼,却无济于事。又不知睡过去了多久,杳冥湿着眼眶从床上坐起,一旁的墨儿已睡熟,屋外仍是黑漆漆的,杳冥拭去眼角的泪,开始打坐。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尽管只寐了两个时辰,墨儿还是如往常般到时便睁开了眼,见床榻上空空如也,正欲起身寻找,许是趴久了,腿一麻,身子不自觉地软了,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拦腰将她整个抱起,墨儿定睛一看,“道长?!”不觉瞬间慌了神,推搡着杳冥的胸膛想挣脱开,没成想他稍稍用力一搂,墨儿整个下巴便搭在其肩上,少女滚烫的脸颊贴着男人的耳垂,像是失了呼吸般放弃抵抗,杳冥将其平放到榻上,低声问道:“墨儿,你信我吗?”墨儿痴痴地看着那眉眼,这才想起了呼吸,“我信!”杳冥稍稍露出笑意,渐渐将头埋到墨儿耳边:“好姑娘,大点声,叫!”

“救命!来人啊!!不要......”贰季堂外的守卫听到撕心的哭喊声,二话不说便冲了进去,踹开紧闭的房门,只见杳冥整个盖住墨儿,好不容易将其拉开,刚到门外的郭鹭跟何材茂看到此景,一时没搞清状况,不过还是先吩咐将墨儿待下去,何材茂瞥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墨儿,被咬破的嘴唇,肩处也有几处明显的咬痕。

郭鹭将手上的黄金盒放至桌上,床上的杳冥似换了个人,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笑着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门慢慢关上,“杳冥,我们来谈谈吧。”

还有二十多日就是小郡主的满月典礼,大灾过后,整个国家都将这一盛事当做祥兆,不仅宫内格外重视,按照公主的最高规制举办,宫外各地人群也纷纷动身前往京中,其中不少都是冲着那神秘的杳冥道长而来,听闻当今天子特地设坛供他做法祈福,百姓们便发了疯般涌入京城,只为目睹这位的绝代风采。多澜王府内,下人们进进出出,贰季堂里里外外被阵阵熏香包裹着,一屋内,华丽的天仙洞衣下摆放着几个精致的黑玉小香炉,里面冒出缕缕白烟,这是长春观长老特地派人送来的道服与降真香,旁边的桌上,一把九龙铁扇静静置在黑檀木架上,扇柄为金,扇面用银线绣着条九头龙,是皇帝特地赐予杳冥的,而杳冥,相传一如既往地闭关与郭鹭论道,不为外事所动,实则却被郭鹭关在贰季堂里,受人监视。

墨儿听着屋外的喧闹,默默将薄被依到肩上,一股暖意涌上心头。郭鹭后来也细细盘问过,不过没问出个所以然,只让她安心休养,等杳冥做完祭祀离开即可。虽知晓那只是逢场作戏,但只一闭眼,那张慵懒却充满怜爱的脸庞便会浮现,墨儿不由揪紧被角,头埋得更深了。几下敲门声将她拉了回来,起身加了件外衬,打开门,一张熟悉的笑脸出现在眼前:“墨儿姐!”墨儿喜出望外,将其拉入房内,问道:“好兰儿,你可算来了,情况如何?”兰儿说道:“现在王府可热闹了,特别是道长那儿,好多的人,害得我都不能去找他玩了......哦!对了,我哥说他明晚有空,你有什么事可到我屋里跟他商量。”墨儿点点头,轻抚着兰儿的头,“但愿一切顺利。”

次日晚,墨儿如期来到兰儿房中,飞黄不一会儿跟着妹妹走了进来,他与墨儿年龄相当,二十出点头,看上去善良敦厚,平时也少言寡语,来王府六七年了,自母亲生病后便一直在旁照料,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隔了层屏障,他肤色略黑,但难掩清秀的面容,他将妹妹支到屋外把风,墨儿开门见山道:“长话短说,我有一计,能救兰儿于这水火之中,府上的女侍我都打点好了,现在我想请你帮个忙......”说着便从袖子里厚厚一沓纸,飞黄接过,打开其中一张,摊开手掌般大小,开始边走边读,“我需要你将这些分到府中男丁的手上,要是愿意,就在这些纸后面写上名字,五日之内经你交到我手上,若是不愿,就将其烧毁,当做无事发生。”

飞黄默念着这几行字,想了一会儿,问道:“此事非同小可,若计划失败,且不说能不能护住小玉,你自己有把握全身而退吗?”果然一下子就问道点子上了,墨儿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人,“放心,王府从不选目不识丁的下人,自是能懂所写之意,而且道长在王爷身上下了咒,只要这纸一靠近他,字迹便会消散,空口无凭,或许王爷起初会疑心,但若是发生的多了,他自然会见怪不怪了,如此便不会牵连到你我,而且道长他......”飞黄冷冷地笑了声:“非也,我说的就是这位道长,你当真以为他是你这边的?要是他转头就将这名单交与王爷,那后果将如何?墨儿姐,你这是做了件好嫁衣啊!”门外传来动静,原来是小玉支走了前来寻她玩耍的丫头,此地不宜久留,墨儿郑重地说道:“如此你就不要参与此事了,只要趁他们不注意将纸放到其枕下,仅此一次,可以吗?”飞黄微微眯眼,取下帽子,将那一沓纸放入其中,走到房门边,“仅此一次!”看着飞黄远去的身影,墨儿握紧拳头默默念道:“道长......”

转眼,三日后便是满月礼,飞黄当晚又送来了几张纸,杳冥问道:“这是最后一批了?”飞黄点点头,杳冥拿出袖中的一叠纸,看着这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不禁百感交集,问道:“墨儿如何了?身体可好转些了?”飞黄回道:“劳道长挂心了,许是近来操劳过度感了风寒,听小玉说,已好转了不少。”见飞黄仍未退下,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讲真,开始我是不信任你的,杳冥道长,世间能视权势富贵为无物者本就寥寥无几,何况像你这样破柱求奸的人呢?但经过十多日的接触,是我,我......与墨儿姐的那场戏也是做给他们看的吧?不过!我还是不放心,道长可是想在大典当日面谏皇上?万一皇上偏袒这位多澜王,不光你功亏一篑,小玉墨儿和其他人也会受到牵连,那到时该如何是好?”看着飞黄一脸焦急,杳冥会心一笑,看来他心里还装着墨儿,回道:“那场戏太过拙劣了,他们是不会相信的,不过这样于她也好,至于你所说的,勿忧,我自有他法,而且一旦说出来,任谁都无法遮掩!你好好照顾她们,退下吧。”飞黄应声退下,杳冥释然地关上了门,等待着那一日的到来。

九月初六清晨,宫门大开,上万百姓进到太景门,迎面便是一座巨大的祭台,瑰丽无比,台上徐徐升起烟,慢慢溢出宫墙,各个宫门也里外分别守着两个侍卫,按照祭典顺序,杳冥寅时在东宫为小郡主做完祝祷,约莫卯时到达祭台开始做法,午时结束,晚间还有灯会,整座皇城都浸在一片祥和喜庆之中。

“嗯?”杳冥穿好道袍,一揣手,似是碰到了什么,拿出一瞧,是张折成三角的宣纸,慢慢铺开,一个蜜饯出现在中央,纸张背面则写了句“道长,下次能变个蟋蟀给我玩吗?”杳冥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将那“定金”放入嘴中,甜甜的......

快到卯时了,全场鸦雀无声,人群中少女虔诚地看着,那件大红着实抓眼,只见他抿了口御赐的茶水,双手举着那把扇子,庄重地走上祭台,每走一台阶,场下的呼声便高一层,待他走到台上,一转身,略显刺眼的阳光映着他仿佛也柔和了不少,百姓们便再也抑制不住,疯狂呐喊着,城楼上皇帝一行人也已就坐,少女心潮澎湃,睁大眼生怕错过一瞬,人群渐渐平静,只见杳冥道长放下折扇,朝天一拜,又转过身朝皇帝拜了一拜,便开始做法,声如清风,点乱心湖,少女不禁感叹一声,仿佛他若是一直讲下去,自己也是愿意如那石柱般静静呆着,听着。

不觉已过了一个多时辰,杳冥的祷告已完成了大半,百姓规矩地上香跪拜,大臣跟权贵们都带着自己的小心思,开始相互走动起来,少女仍立在原地,不觉生出些许悲伤,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突然,她发觉台上的道长声音似有些不对劲,果不其然,再又念完一句咒语后他便默了声,众人也纷纷朝台上望去,远远看见台下的人匆忙向上跑去,就那么一瞬间,一股黄色浊流从城墙倾泻而下,顷刻那刺鼻的味道裹挟了在场所有人,少女的表情也渐渐由惊讶变成了惊恐,更猝然的,一条墨色巨龙腾空而起,咆哮声响彻云霄,“妖道!妖道啊!!”祭台轰然倒塌,众人嘶叫着四散逃开,不少人一时没受住,当场直接吓晕过去,生生被人踩死,还有的被那难闻的气味熏得当场吐了起来,望着下面如蚁的人群,杳冥虚弱地趴在龙背上,在昏厥之前将一符咒祭出:“拜托......”龙一跃而起,向远处飞去。

十二月的云州,仍是鸟语不断,和风送凉。这日傍晚,老汉比平凹如往常般收起自己的铺盖,走到一家人户的后门,嫌弃地翻了翻,暗自骂了几句后走开了,又到其他几家转了转,晚上回到破旧的“家”,那是官府特地为像他这样的流浪者所建的房子,离最近的村庄也就一两里路,里面大多是像他一样的乞丐,偶尔有些过路的也就宿个一夜,大家各干各的,相安无事。

“喂!道长,过来吃饭吧!” 比平凹将一个咬了口的馒头扔到屋子的一角,自己则啃了下焦皮的鸡腿,角落里慢慢伸出一只手,无言地摸走馒头。“不要叫我道长了……” 那人有气无力地开了口,语气很是不堪,比平凹虽年过半百,但心性还似孩童一般,眼前这位自他捡回来至今已有两个月,这还是头一次开口说话,他笑嘻嘻地凑过去,满脸讨打地说:“对不住啊道长~我看你穿的像是件道袍所以才这么称呼的,不叫你道长,那该叫你什么呀?道长!”

“......”

见对方不搭理,比平凹卡了口痰,吐向一侧,躺坐到自己的“床”上,扯开话题道:“算了算了,我看你脚好得差不多了,明儿就跟我出去讨点吃食回来吧!”

“杳冥......我叫杳冥。”幽幽地飘来一句话,比平凹“哈”地笑了一声:“要命?道长你这名儿还真不一般呐~”接着便自顾自地睡了过去,这声嘲笑反而让杳冥内心舒坦了不少,这一晚,他难得睡了两个时辰的安稳觉。

比平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一旁打坐的杳冥,他已将外袍脱下,藏蓝色的大褂更显得他削瘦的脸庞毫无生气,凌乱的发丝反倒给他添了一抹游侠的气质。日上三竿,比平凹嗅了嗅鼻子,边起身边招呼杳冥,杳冥应声睁眼,二人朝屋外走去。

进到村中,比平凹带着杳冥走走停停,也没讨到什么吃食,到了午间,两人暂时找了棵大树倚在下面乘凉,不经意地一个抬眼,杳冥不禁定住了眼,路对面,一棵玉兰树长得枝繁叶茂,比平凹顺势瞧过去,打开了话匣子:“看着花色,应该是飞黄玉兰,能在这寒冬腊月天看到花开,也就属我们云州了,要我说还是紫色的玉兰花更不错,贵气......”

“飞黄......玉兰吗?”杳冥的思绪又飞回到祭祀那日,那时他正专心诵福,本打算结束后便当众公开多澜王府的这一恶行,这城中的百姓便是最大的正义,尽管郭鹭那天的警告与威胁曾让他有过一丝犹豫,但光天化日之下,无论谁都掩盖不了了。或许是有那么一丝的紧张,他隐隐感觉腹部有些痛,但那感觉越来越强烈,杳冥不得不用力按住腹部,正当他飞速回忆近日有何突兀之事时,胃中却似翻江倒海般,一口气翻到嗓子眼,一个没忍住,杳冥“哕”地吐了起来,腹中的剧痛让他渗出一层冷汗,祭台下有些人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他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隐!”但出乎意料地,那滩秽物反而愈变愈多,最后竟如瀑布般直倾而下,他到现在仍记得一开始还满眼倾慕的姑娘,如今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鄙夷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那目光像是一根刺般扎入杳冥的心,人们是如何叫嚷逃窜的他已经记不清了,手中的符咒悄然滑落,贴到了铁扇上,之后如梦般的,一条九头巨龙腾空而起,自己也昏睡过去......

“喂......喂!发什么愣呢?”比平凹用肘碰了碰杳冥,恍惚间,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女孩举着一串糖葫芦站在面前,“阿娘说糖葫芦吃多了会牙疼,喏,给你吧~”笑靥如花,杳冥不觉往后挪了挪,小姑娘眼睛直勾勾地盯得杳冥有些不舒服,便伸手接了过来,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杳冥不禁低下了头,见杳冥久久不动口,比平凹索性拿过来尝了两个。

今日也没讨到什么,傍晚回去后,杳冥这才注意到屋外的一角坐着一个人,那人衣衫褴褛,看上去跟比平凹差不多大年纪,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手中剩的那一半糖葫芦,不知怎的,一股无名火蹭的窜上来,杳冥吼道:“看什么看?滚!”那人却继续笑着,比平凹赶忙拉住快要冲上去的杳冥,没成想那老汉却发出渗人的笑声,杳冥愣了一下,接着便被拉进屋里。“哎呀,你跟一个疯子较什么劲?”比平凹见杳冥气还没消,只得不痛不痒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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