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幼蓝在他怀里摇头,“不要,我想睡我的床。”
“太太,喝醉酒被家长看到,是要挨骂的。”
“嘘——”
她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上,也不知道在嘘什么。
“我们从后门进去,不会被看到的。”
“非要回?”
她不说要不要,一双大眼水光潋滟,无辜极了:“求求你了老公。”
他还有什么办法。
回家的路很近,她倒安安生生地没怎么闹。
司机把车开到后门,宗霁扶着人下车。
她脚刚落地,就不老实。
两只手臂张开,是求抱抱的姿势。
宗霁想去抱她,她嘟囔着说不是,“你背我好不好?”
他笑了一下。
怎么会不好。
他背对着她微微蹲下,拍着自己的肩,“跳上来。”
纪幼蓝兴奋地一跃,稳稳落在他的背上,双手紧紧环住他的颈项,腿弯被他勾住,安心地把脑袋枕在他的左肩。
幸好今天这条裙子裙摆很宽大,不影响他背她。
从后门到纪幼蓝的房间,要穿过后院,颇长一段路。
整个家里安安静静,只有偶尔的虫鸣声。
廊上点着一溜的照明灯,方便晚间外出。
纪幼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宗霁耳边,一路上小嘴不停念叨着。
不像喝了酒,倒像抹了蜜,说的全是他爱听的话。
“老公,我只有小时候被我阿婆背过,长大了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
“老公,你的背好宽,我好喜欢让你背。”
“老公,你是我的。”
他一句一句,认真应着。
“我会一直背你。”
“我是你的。”
顺利回到房间,好在没遇到任何人。
宗霁松开手,让纪幼蓝坐到窗前的软榻上,他转过身,手腕被她拉住。
“我去倒杯水给你喝。”
她仰着脸,全是无辜态:“我不渴,你别走。”
这么听她软软说一句,他就没办法,“好,我不走。”
但是她这种五分醉五分清醒不定时切换的状态,不禁让他头疼接下来的事情。
到底还剩多少自理能力?
他俯下身,捏着她红红的小脸儿:“太太,你能自己洗澡吗?”
她干脆果断地点了下头,然后说:“不能。”
“……”
意料之外的答案出现了。
他试探:“那你怎么着,就这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