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琳不久之后就醒了，她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瞳仁中依旧没有任何光。
姜远阳和江城相聚在手术台前不知道做什么，宗子洋蹲在旁边照顾她，说是照顾，其实只是看着她什么时候醒而已。
东方琳起身，来到手术台旁，这才看清手术台上躺了个女人，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也就二十几岁的模样，身上盖着白布，显然已经离世。
江城相只把白布掀开一点露出她的脸。
“为什么她的嘴巴鼓鼓的？”姜远阳问道，出于对死者的尊敬他不敢上手乱摸。
宗子洋捏住她的脸颊，女人的小嘴微微张开露出一点，什么金色的东西一闪而过，他收回手，说道:“是金子，古代有一种压舌的习俗，在人逝世以后往嘴里放东西，身份不同放的东西也不同。有种说法是嘴巴被堵住了，到地府就不会乱说话，不会给活的人带来麻烦。”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冤死的人大多会往嘴里放金子。”
“她是被人活生生杀死的，取了内脏。”东方琳把白布全掀开，女人穿着医院的长裙，腹部那块是凹陷下去的，“我刚才看见了她的记忆。”
“超度吧。” 江城相作为前.庙中弟子非常在行这些。
“等一下。”宗子洋眼神在室内乱转，又看了躺在手术台上的尸体，“超度不了，她有事找我们帮忙。”
“你要请她吗？”江城相问道。
“请她干嘛？吃饭吗？”姜远阳的语气有些恐慌。
“上身，我是灵媒。”宗子洋耐心还算好的解释道，“但是不行，这里阴气太重，我承受不住。”
他从兜里拿出一支笔，幽幽道，“请笔仙吧。”
江城相撕下墙上贴着的人体解剖图，已经泛黄而且纸质过于光滑，但背面还能写字。
宗子洋在上面写下是与否两个字，他拉来几张椅子，刚刚坐下，门外便又传来塔哒、塔哒、塔哒……
江城相只当没听见，拿起笔立在海报背面中央，宗子洋拍拍姜远阳的肩膀，“你们两个请。”
姜远阳便与江城相一起握住笔，他们轻声念道:“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门外的塔哒声越来越近，姜远阳因为紧张把笔夹得很紧，动一下都不可能，江城相也没让他放松，只继续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