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小国家,气候湿润,很适合养花。
喻悠到的时候,恰好赶上花季,花园里开的那叫一个姹紫千红,争奇斗艳。
他看的心动,缠着秦忆洲和他一起学插花,但哥哥手笨,总会把花弄的受伤,又或者蔫蔫的。
几次下来喻悠就不得不把人放过了。
可是每天早晨秦忆洲仍会一起去花园,喻悠选许多花,他只选一朵——只摘下最漂亮最新鲜的那朵,亲手插进床头的小花瓶里。
喻悠很喜欢,走到哪就把花瓶端到哪里,第二天换下来的他也会保存好,制成干花,然后都带回家。
他们只在这里停留了三天,之后就去了坐落在深山里的南方小镇。
这里的清晨总是雾蒙蒙的,像飘着许多层细纱,有时候还会下雨,相拥醒来的时候会有种奇怪的安全感。
中午的时候,温暖的阳光就会落下来把它们驱散,化成看不到的潮湿。秦忆洲就坐在院子里办公,喻悠则是去捡门口树下奇形怪状的树叶,然后把它们都做成书签。
希望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夹到自己的书里,也夹到秦忆洲的书里。
等到晚上,两个人都闲下来,喻悠就会窝进秦忆洲怀里,同他坐在落地窗前听虫鸣,看月亮,一直一直聊天到睡着。
他们还去了大峡谷,那是喻悠第一次跳伞,他应该是紧张害怕的,从穿装备时就在不停地深呼吸,跳之前,他忍不住抱住秦忆洲和人交换了个吻。
风声在耳边呼啸的时候,他感受着被抱紧的力度,忽然觉得即使此时就算是出意外了,他可能也是无憾的。
当然,这种话可不能跟秦忆洲说,不然屁股可能会被揍开花。
后来,他也知道了A市最高的大楼有一百三十一层,站在那里可以看清整个城市和最热烈的烟花。
除夕那天A市下了好大的雪,整栋老宅都笼罩在白色之下,喻悠学会了一种新的堆雪人的方式,又快又好的那种。
他在大树下喊秦忆洲,让他来看自己发现的好玩的东西,然后在人进入树下的一瞬间飞快的踹向树干。
那厚厚的积雪就会掉下来,簌簌的落满秦忆洲全身。
当然,这种方式会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一堆堆两个。
因为喻悠穿的太多太严实了,他跑不掉。
但是没关系,秦忆洲会一边教训他,一边给他拍干净身上的雪。
他被照顾的很好,不会感冒生病的。
寒假的最后一个晚上,喻悠挟持着秦忆洲去了酒吧,他喜欢调过的果酒的味道。
不过这次他没要果酒,而是选择了一款更漂亮的,酒的上层是大海的颜色,往下逐渐变的透明,最后是夕阳一样的颜色。
味道酸酸甜甜的,像饮料,但后劲儿很足。
喻悠觉得自己又喝醉了,神经亢奋的不行,他在很多人面前对秦忆洲大声示爱,还拽着他进了舞池,一起跳了个乱七八糟的舞。
跳完之后,他问秦忆洲是不是更喜欢他了,秦忆洲没有说话,只是忽然脱去外套,上台为他唱了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