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厨房。
秦子尧哪里会打下手,进来后拿着干净盘子冲了半天水,心有余悸的问:“大哥怎么会在这?”
喻悠反问:“你们怎么会在这?”
“来庆贺你乔迁之喜啊。”两手空空的秦子尧说。
“……”喻悠无语的看着他。
“草,你那什么眼神?”秦子尧把盘子放一边,说,“我这不是看昨晚大哥生气,担心他会揍你,特意过来看看你死没死吗?”
揍我?
揍你还差不多。
喻悠意味深长的看过去一眼。
“哦哦哦,行行行,知道大哥待你最——好了,不会揍你的。”秦子尧翻了个白眼,扭头去拉旁边的袋子,还嫌弃的挑来拣去,说买的这是什么,又难摘又难吃。
“……”喻悠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在犯贱的揪小香芹的叶子。
他精挑细选出的小香芹!
“你不要揪了。”他说。
“这玩意儿又不吃,揪掉怎……”秦子尧忽然卡了一下,继而愤怒起来,“这是什么?!”
被一把掀开领子的喻悠满脸问号,跟着秦子尧的手低头,赫然便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红印。
“……”
红印。
他想起了昨晚的这红印的来源,脸腾的就红了。
“你他妈的脸红个泡泡茶壶啊?”秦子尧一看哪还有不明白的,登时气个半死,“妈的,哪个王八羔子啃的?
你说出来,我非得把他弄死不行!”
“……”
实不相瞒,就凭这怒气值,喻悠真的有点不敢开口报秦·王八羔子·忆洲的名字。
他怕秦子尧上头去挑衅,然后被当场打死。那秦忆洲就得被抓了,他就得当寡夫了。
喻悠不自在的拢着领子,强行镇定的撒谎:“你胡说什么啊,什么啃的。
我这只是昨晚大哥让我在楼下树林里冷静冷静,被,被蚊子叮的。”
“放屁!”秦子尧半点都不信,怒道,“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你撑腰个泡泡茶壶啊?
喻悠憋的耳根通红,跟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恼怒的把小香芹抢过来,再使劲把人推了出去。
这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的反应,秦子尧不肯罢休,但人都出来,被秦忆洲发现了,他就只能悻悻的去了客厅。
等厨房里传来香气的时候,才借口端菜再次溜了进去。
“说不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喻悠一口咬定,“就是蚊子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