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大风裹挟着狂风从凌晨五点就开始了。
喻悠顶着满头风雪试图往外冲,可惜还没走两步,就被糊住眼睛不得不跳了回来。
秦忆洲在后面边看边笑,笑完后带他去了阁楼。
那里有一整面墙都是玻璃制成的,视野十分开阔,他们可以躺在摇椅里欣赏雪花乱飞,在呜呜的风声里看着远处慢慢被覆盖住。
这场暴风雪到下午三点才停止。
喻悠缠着秦忆洲出去一起堆雪人,他滚小球,秦忆洲滚大的,然后给它加上圣女果做的眼睛,胡萝卜鼻子,红色的西瓜瓤当嘴巴。
还把自己的帽子给它戴了上去。
完事后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这个丑雪人,抱着秦忆洲大笑。
然后被人拉着扣上了属于对方的帽子。
月光铺满整片大地的时候,他们打开阁楼的玻璃顶,躺在一起说悄悄话。
喻悠讲自己前世的好生活,开心的,顺利的,也讲坏事情,苦恼的,坎坷的,不曾释怀的琐碎。
一点一滴,甚至是“某天早晨没有买到面包挨饿了,所以心情不好”这种小事都要说出来。
因为秦忆洲落在额头上的吻,会覆盖掉那些苦不开心。
等之后再想起来的时候,脑子里就不再有苦涩,而是一片温柔。
他也听。
听书中一笔带过的,属于秦忆洲的生活,追问那些掩藏在耀眼光芒背后的,无人在意的过往。
然后在天边出现第一抹光亮的时候许下‘以后都有我在意’的诺言。
他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这样多的话了,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
梦里也有秦忆洲的味道,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
半路他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又被一双手捂上了。
熟悉的声音告诉他是要去机场,让他接着睡。
喻悠听话的闭上了双眼,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周身也一片黑暗。
他掀开被子揉了揉额头,打开灯后发现这里是秦家老宅的卧室。
落针可闻的空间里,仅有的呼吸声停顿了片刻。
一时间竟有种大梦初醒的不真实感。
这使得喻悠恍惚了几分钟。
可很快,他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悉索声。
床边一沉,秦忆洲已经坐在身后,问:“做噩梦了?”
喻悠还没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靠过去,委屈巴巴的说:“嗯。”
他想说醒了没看到人,很很怕。可话没出口,又觉得这话好像有点儿丢脸。
我都是要有男朋友的大人了!
要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