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努力的往下压怒火了。
可惜效果不佳,面对喻悠时笑容都扭曲的不像样子,又挑另一个毛病:“那就大哥对你好?”
喻悠惊吓的捏紧了筷子,头也垂的更低了,纤细白皙的后颈露出一截,骨节突出着,暖融融的灯光落在上面,几乎可见其上浅浅的绒毛。
柔弱又可欺。
他小声的补充:“伯父伯母对我也好的。”
“……”秦子尧默默地攥紧了拳头,声音压不住了,“你的意思是,全家就他妈的我对你不好?!”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
‘喻悠’都被你推进水池里搞咽气了,你还好意思攥拳头问全家就你对他不好?!
喻悠一抖,头更低了。
一旁秦忆洲的声音适时的响起,照旧还是那样气定神闲,丝毫没被这闹剧影响到似的:“秦子尧,安静。”
秦子尧脱口而出:“大哥,他就是故意装给你看的,平时从没这样矫情过!”
喻悠:……
汰,警犬,快闭嘴!
“够了。”秦忆洲放下了筷子,嗓音未变,周身空气却仿佛凝结了一层冰,“秦子尧,不想吃就出去。”
秦子尧眼瞪的溜圆,但看着秦忆洲明显不快的脸色还是忍了,咣当一声坐回了椅子上。
“不怪子尧哥的,是我说的不对。”喻悠适时的,欲盖弥彰的补充,“子尧哥对我也……”他微妙的卡了一下,才说,“也好的。”
“???”秦子尧连头发丝都差点竖起来,“喻悠,你什么意思,撺掇我们手足相残?”
手足相残?
只有你被摧残的份啊,傻狗。
“不是的!”喻悠抬起头,圆圆的眼睛里装满了惊惶,向秦子尧解释,眼睛望着的却是秦忆洲,“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下文也没出来,闭上嘴满脸愧疚的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喻悠!”秦子尧摔了筷子,“好,好,好,你很好。”
拳头硬了,松了,又硬了,又松了。
秦子尧摔门离开了。
饭都没吃几口。
他一走,餐桌上就安静下来了,秦忆洲没有再出声,也没再看喻悠,兀自夹菜,吃饭,喝汤。
细微的餐具触碰声响在空荡荡的厅里,竟有些刺耳。
喻悠觑了眼他没有情绪的脸,心里反思是不是演的太过了,秦忆洲是不是发觉出了什么。
唉。
其实最后那表演可以没有的。
大意了。
都怪自己,上辈子安逸日子过的太久技能都生疏了,挥不动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