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噩梦了。”
……
【你误会我了,我是真心的。】
早上一起床收到袁栗消息的秦霄嫌弃的皱眉,把手机拿远,秒回:【家里没镜子总有尿吧?】
回完才看到季宛发来转账,点开一看,秦霄的困意渐渐尽数消失。
大到住酒店买风衣,小到几箱零食一束花,季宛把每一份自己给的东西都标注好价格转账打过来,额度不够的还用上支付宝。
除此之外,一句话都没说。
秦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额角因极用力的咬牙爆出青筋,手机在床上压了又压,总算没有再摔一次。
上课时季宛和其他人坐在一起,她进班后,季宛没看她,也没刻意不看她,就像前门开后刮进来一股风,不需要任何关注。
秦霄也没发作,季宛莫名其妙这样不是第一次,多少已经开始习惯。
找到位置,坐下睡觉,点名答到,铃响走人,秦霄看上去完全没受影响。
初春第一场雨从阴云密布的下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直到傍晚才歇,一下子冷的让路上才换上卫衣的学生又想穿回羽绒服。
地面是一片潮湿的黑,路边绿化带里的草却已经不知死活的生长起来,在昏沉夜色里绿的诡异,让人有些担心它们还能不能活下来。
季宛从食堂打包晚饭,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饭菜,机械式地刷卡,进电梯,拐弯,全部是肌肉记忆,直到看到门口立在一个熟悉的人影,大脑开始运转。
秦霄没有卡是怎么上来的?走楼梯?
这可是九楼,她那么懒,真是辛苦她了。
但只是这样思考一瞬,好像就被一张白布隔离掉情绪,季宛没再关注秦霄,径自到门口开门,完全没看见身后的人一样。
秦霄自己跟着季宛,趁关门前推门进屋。
可即使自己站在屋里,季宛还是把她当空气,想问的话秦霄忽然问不出口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即使再把人捉到眼前,一松手还是会走得远远的,这人就好像没有心。
秦霄靠在门上,看着季宛进屋换鞋,开灯,烧水,把饭放在桌上开始吃,秦霄忽然觉得自己手腕上那串珠子有些讽刺,它像极了一个项圈,标记某人为自己的所有物后,弃之不顾。
秦霄就这么看着季宛吃完饭,刷牙,坐在桌前打开台灯开始看书,接下来一切都在台灯下长久的寂静无声,宛如停滞。
秦霄是画面里唯一的变量,缓步走上前,看一眼页码,伸手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