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宁石清却将自己当作筹码允诺给了娄旭。
达慕沙却不信;“没瓜葛他为何要用那种目光瞧着你。”
“这个问题我也还未弄清楚。”李幼如垂眼沉思着。
她并不相信娄旭这种人会单纯对一个女人有兴趣就与宁石清结盟,但是现下一切都还只是猜测,她也不能十分肯定其中缘由是什么。
达慕沙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悠长说:“罢了,你还是先做好你该做的,这些事情终有一日会知道。”
暂时没有了娄旭的威胁,李幼如抱着兰花走下台阶,“你派人送我回原先的住处吧。”
自从上次和荆叔他们分别之后,她还未曾回那儿。
“你不能回去了,此后你就住在我院子里。”达慕沙睥睨看向她,没打算寻求李幼如的痛意便抬手朝旁边一挥,立刻有侍女从暗处走出。
“带她去挑个屋子,再给她梳洗换套衣服,这般寒酸打扮如何能带出去见人。”
这间富丽堂皇的屋子只得李幼如一人穿着朴素,嘴上连口脂都没抹,连日风尘仆仆的模样他已经忍耐了许久。
侍女柔声应了声是,便走到李幼如面前道:“姑娘随我来。”
达慕沙府上的侍女都十分能干,很快就将李幼如住处安排妥当,就在达慕沙隔壁院落,只要一声传唤立刻就能到他面前。
除此之外,这群看似柔弱无骨的侍女在服侍李幼如沐浴的时候下手很是凶狠,痛得她以为自己身上的皮都要被搓破了。
要求独自梳洗的李幼如却被笑眯眯的侍女按在了浴桶里道:“姑娘,很快便结束了,王上身侧服侍的人需得整洁得体,服侍不周的话我们都要受罚的。”
李幼如不满道:“我又不是他的姬妾,只不过是医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
“以防万一,姑娘还是忍着些吧。”侍女将又一盆花瓣洒落在浴桶里,香气弥漫着整个屋间,“明日待姑娘睡醒后我们会为你梳妆打扮,这都是王上交代的事情。”
漫长的洗浴完毕之后,李幼如只觉得趴在床榻都有气无力,连抬眼都觉得费劲。
她想这大约是达慕沙对于自己先前跑路的报复。
明面上是命人服侍她,实际上却是慢刀割肉的折磨。更不用说这些侍女力气都大得惊人,莫非漠北这处的女子都是这般强悍吗?
李幼如摸了摸自己的臂膀,难不成是她还没有恢复气力?
闭眼前她的目光还徘徊在床头摆着的兰花上,陪着自己多日奔波之后的兰花也有些颓态,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此时的阿敛在做什么呢?
李幼如想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间闭上了双目,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不要再为自己奔波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