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担忧她会直接拒绝，萧凝先行开口，问道：“阿鸾，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凤印，你究竟肯不肯要？”
听到萧凝这般言语，林鸾却忽地冷笑了一声。
抬手，将放于面前的紫檀木匣子拂落于地，林鸾虽不曾出声，但冷淡漠然的神色，与显而易见的动作，却将心中的情绪，表达得一清二楚。
望着林鸾这近乎有些寻衅的反应，萧凝却不怒反笑，颔首道：“好，好，当真是好极了。”
林鸾的眼眸，带着倔强望着面前的萧凝，萧凝见她如此，冠玉般的面容上，微冷的笑意愈深。
只听他语调森冷，一字一顿道：“如阿鸾所愿，朕不日便会娶一个名门贵女做皇后。”
闻言，不晓得为什么，明明应该心中觉得与自己无关，甚至觉得畅意的林鸾，却反常地鼻尖酸涩，泪盈于睫。
忽地侧首，不欲教萧凝瞧见自己这副有些狼狈的模样，林鸾声音微有些哽咽地说道：“你愿意娶谁便娶谁，同我有何干系？”
听到林鸾声音中的那一抹哭腔，萧凝有些无可奈何地展臂，将她揽入怀中，一面抬手，轻轻拍着她单薄纤瘦的脊背，安抚着她，一面有些无奈地问道：“既然不喜欢朕，听到朕要娶别人，阿鸾又为何要哭呢？不管阿鸾承认与否，阿鸾的心中，亦是有朕的一席之地的，对吗？”
听到萧凝语气似叹似引诱地这般询问，林鸾只觉心中微乱。
她下意识地抬手，用力地推开萧凝，眼泪簌簌直落。
微咬着贝齿，林鸾红着眼圈，泪痕满面地摇首道：“我从不曾喜欢过你，我恨你还来不及。”
顿了顿，似是想要逼迫自己亦相信自己所说的这些话，林鸾缓缓双手环膝，蜷缩起来，低垂着尽是泪光盈盈的眼眸继续道：“圣上还是莫要再痴心妄想了，我永远不会做什么皇后的。”
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于怀中的锦被上，林鸾不欲抬首，去瞧此时此刻，萧凝面上任何的神情。
而萧凝却好似瞧出了林鸾的逃避，探手过来，捏住她的下颔，令她不得不抬起头来，露出这副泪盈于睫，定是十分可怜凄惨的模样来。
萧凝望着林鸾含泪的眼眸，默然片刻，忽地轻轻笑了一声。
他抬手，修长的指节为她拭去面上的泪痕，明明是再温柔怜惜不过的动作，但开口时，声音却冷得好似寒潭冷月一般。
只听萧凝语气疏淡平静地冷声道：“既然不愿做皇后，不愿做朕的妻子，那阿鸾便一辈子给朕当无名无分，见不得光的外室罢。”
林鸾闻言，本便簌簌直落的眼泪，落得更是汹涌起来。
她想要挣开萧凝，离开这里，只是，萧凝却忽地抬手，扣住了她的两只手腕，然后欺身而下。
泪光潋滟的林鸾，眼眸中划过一抹慌乱来，她启唇，正欲说些什么，只是一语未毕，唇舌便被厮磨地纠缠住。
“你这个混账，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