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泡里印出的幻影,只消一只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戳便全破了。
条理清晰的演讲声停了,各种嘈杂的、没有具体内容的呼喊,此起彼伏,在耳边混做一团。
他恍惚地坐在座位上动不了,脑子像锈掉的齿轮,怎么转都转不动,只能听到失真的,尖锐如割的嚎啕。
“盛总!”
慌什么?这个陈品明也太不稳重了吧!正当人面演讲呢,居然突然中断,还神色慌张地扑过来。
他妈的,怎么回事?说了多少遍了?在外头,天塌下来也得用杆顶回去!谁允许他这么慌里慌张的?脸都让他丢光了!
盛少游极不赞成地皱起眉,但没来得及开口骂他,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场面陷入极端混乱,失控的S级Alpha信息素让现场的A和O们尖叫着四处逃窜,长桌上的七个高层早失去了最开始的傲慢和体面,个个捂着后颈,趔趄着被桌椅绊倒,狼狈地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嚎叫。
S级Alpha的信息素压迫是生理、心理层面的双重压制。
作为A级Alpha,常屿的面色也十分灰败,他抖着手取出信息素屏蔽贴贴在后颈,又戴上隔离口罩,才勉强站稳了,手掌快速掠过腰间,再抬起胳膊时,竟举了把枪。
江沪禁枪,但P国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