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石合铁的案子没问题了吗?”孟如韫有些惊讶。
“有长公主盯着,太子不会再借此案生事,程鹤年也不敢再翻什么浪,查证已经基本完成,三公会审不会出大岔子。”
闻言,孟如韫心里也松了松,“那就好,不枉你费这么多心思。”
“我要去阜阳了,你就没什么话要与我说?”陆明时握住秋千索,殷切地望着她。
孟如韫被他瞧得有些心跳加快,“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短则一月,长则年底,看老师留我到什么时候。”
“这么久?”孟如韫还以为他送了陈芳迹就回,又想到韩老先生素来爱重他,他难得在朝中无事,理应多侍奉尊前,“我的意思是……你年后不就要去北郡赴任了吗?”
去了北郡,若无诏旨,三年才能回临京一趟。
陆明时点点头,“所以我还能见到你的时间不多了。”
孟如韫无端想起自己前世病死,心里一跳,“呸呸呸,别乱说话。”
见她垮下了脸,陆明时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孟如韫下意识要说不是,撞进他的眼神里,又默默将话咽回去,秋千也不晃了,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温润的指腹落在她额间,轻轻揉开她的眉心,只听陆明时叹息道:“好吧,是我舍不得你,我怕我一走,又有别人纠缠你,你很快就把我忘了。”
“陆子夙,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孟如韫瞪他,“我都说过几次了,我不会再见程鹤年。”
“没有程鹤年,也会有别人倾慕你,临京男儿的眼又不瞎,你这么好,追求你也是自然。”
孟如韫闻言一乐,抬眼瞧他,“别话里有话,直说吧陆大人。”
陆明时清了清嗓子,“我琢磨着难得回一次阜阳,想把咱俩的事告诉老师,请他老人家来做主婚人,你看行不行?”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了?”孟如韫微微扬眉,算是看清了他在打什么主意。
今儿这一出,是骗婚来了。
陆明时扶额,“是,我知道咱俩感情还没到位,可这不是机会难得吗,错过这次,又要等三年。”
“我能等,陆大人要是等不及,可以先自行嫁娶呀。”孟如韫靠在秋千上,笑吟吟道。
“谁说我等不及?”陆明时恨恨道:“你少在这里激我,信不信我回北郡时把你一起掳过去?”
“你敢!”孟如韫瞪他。
陆明时气定神闲,“对啊,我真敢。”
“青鸽,送客!”孟如韫起身就要赶人,陆明时一把拦住了她,不敢再口出狂言,“好了好了,我错了,开玩笑的,我要真想逼你,何必等到回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