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的话还在说，无非是后续的成绩以及志愿的填报注意事项。
鹿恬看到一个瘦高的人站在外面的水泥路上，背对着教室的方向，目光向上，似乎在看什么。
男生的发质乌黑顺亮，光线透过发丝影影绰绰洒下来，有些落寞，却也有股遗世独立之感。
鹿恬的唇角轻轻勾起，看着男生缓缓转过身，慢慢抬头，和她的视线撞上。
沈措还她一个扆崋笑，他手里只拿了个装纳考试用品的袋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最后一个放学的号令之后，教室又重新沸腾起来，所有人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教学楼附近的垃圾桶旁大多都是书本试卷纸张的物件。
学校里的清洁工门往返在垃圾桶和杂物间之间，又一点点把学生们弃用的废品收集起来，准备赚点回收的小钱。
鹿恬把自己的东西收好，匆匆从楼上跑到下面，太阳已经有了要落山的趋势，阳光没那么耀眼，在周围裹了昏黄色的微光。
白天才下过一场雨，空气里还带有湿气，中和了夏日的燥热。
那个她喜欢的少年，就站在眼前的绿草地边，有浅白色的小蝴蝶从他脸侧飞过，而他却一瞬不瞬盯着她。
沈措走到鹿恬跟前，摊开手掌，问她：“走吗？”
“嗯。”鹿恬心情是雀跃欣喜的，却仍然抿着唇，抬手搭在他的手上，两人在偌大的校园里光明正大地牵手。
“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没把我当男朋友。”沈措嘴上这样说，语气却带了几分愉悦，“那么现在呢？我可以是你男朋友了吗？”
“算是吧。”有人发现牵手的沈措和鹿恬，对着他们两个起哄吹口哨。
杜林骁站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视线锁定在他们两个相牵的手上，半晌后，问了句：“你们在一起了？”
沈措和鹿恬对视一眼，她大方笑着承认：“对。”
没有过多解释是何时在一起的，也没有说别的话。
杜林骁只点了点头，看不出开心，也看不出难过。
更像个局外人一般，似乎他对鹿恬的喜欢也早已经消散，或者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