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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炎刚触到床面就弹起来：“我要上厕所。”
季云闲轻吐气，把他从床上捞起来带去厕所。
结果苏炎不让他走：“我要上厕所。”
季云闲盯着苏炎抓着他的手指：“我回避。”
苏炎摇头：“你不上吗？”
季云闲：“不。”
苏炎还不肯放过他：“一起，我俩一起上。”
“……”季云闲按住对方不安分的手。
这小祖宗真是，趁醉挑战他的忍耐力。
季云闲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苏炎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以前我俩不都一起上厕所吗？”
那是八岁之前的事情，那时候他们两个男孩子形影不离，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恨不得黏在一起。
八岁之后两个男孩子渐渐有了成长的意识，觉得跟别人一起洗澡会丢男人的尊严，之后就再没一起洗过了。
“以前还一起洗澡呢，”苏炎想起来了，“那我们一起洗澡吧。”
说着便伸出泛红的指节要解扣子。
季云闲没想到喝醉酒能把人的心智打回八岁，当即按住苏炎：“再这样我走了。”
这话落在苏炎耳朵里，一下让人怒火朝天：“那你走啊，反正我也不想理你，你个王八蛋！”
季云闲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这么个称呼，笑了：“你给我取的？”
“有问题？”苏炎打了个酒嗝，“谁让你总是骗我，高一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他伸出食指点着季云闲的胸膛：“混蛋。”
听他提起这事，季云闲垂睫沉默两秒，五指拢住苏炎的手，哄道：“嗯，我混蛋，下次不会了。”
苏炎有些憋急了，等不及回他话就转身放水。
季云闲替他把上门，坐在床上等他。
等苏炎出来后，小祖宗早就忘了要干什么。
他喝醉酒后思维跳脱，现在两脚一蹬，鞋子一扔就要睡觉。
忽的闻到一缕清香，像是风裹挟着霜雪缓缓吹来，将他的酒意都吹散大半。
这个香味是从季云闲身上发出来的，苏炎翕动鼻翼，身子不由自主地靠近他：“季云闲。”
季云闲抬眸，对方就朝他压过来。
苏炎搂着季云闲的脖颈，下巴凑上去：“给我闻闻。”
季云闲呼吸乱了半寸，抓住他的胳膊：“苏炎，放开。”
苏炎不乐意，他还没仔细闻呢。
他干脆整个人爬到季云闲身上，想要坐上去，结果被季云闲掀翻。
“操。”苏炎倒在床上头晕目眩，“季云闲你个……”
“混蛋”两字还没说出口，苏炎突然发现身下的床好舒服。
两秒后，小祖宗呼噜呼噜闭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