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瑟斯冷着一张脸走到江琛面前，先看了一眼伽诺有没有受伤，然后紧紧地蹙眉盯着江琛，问道：“您在做什么？”
江琛抬头看非瑟斯，动了动唇想说话，但先捂住了嘴巴，忍不住打了个嗝，感到有点心虚，慢慢放下手，说道：“哦，小事而已，我就想尝尝营养液什么味道。”
非瑟斯冷笑，他真的要怀疑江琛是不是脑子被撞傻了，是个正常的虫都知道营养液不能多喝，“您看完启蒙片了吗？”
江琛颔首，他可是完完整整，认认真真看完了那个片，底气逐渐回来，勾唇温和地笑道：“那当然。”
非瑟斯低垂着长长的睫毛看向江琛黑眸，手指微微往内攥，他抿着嘴观察着眼前的虫，认为对方在撒谎。
“啧，你不信来问问我。”江琛记忆力极好，而且刚刚那启蒙片还用那么新颖的方式播放，早就让自己深深记在心里了。
非瑟斯盯着他，江琛没有任何压力接受着他的目光，两虫维持了半响后，江琛首先漫不经心地笑了，非瑟斯猛地收回目光，哑声问道：“那我问您几个问题？”
“随便问。”
“怎么简单区分雄虫雌虫亚雌？”
“雌虫脖子上有那个叫虫纹的东西，还挺好看的，亚雌头上有触须，可以感受到植物生长，雄虫好像什么都没有。”
“……雄虫保护联盟是什么？”
“就是保护雄虫权益，一切以雄虫为主，惩罚任何伤害到雄虫的雌虫和亚雌的变…不，正常联盟。”
……
非瑟斯问了几个问题后安静了下来，江琛以为提问结束了，想站起来，但是发现喝了那个虫鬼营养液后，他好像起不来了。
“雄虫……的等级代表什么？”非瑟斯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江琛挑了挑眉，他能感觉出来非瑟斯对这个问题有点在意，于是思索了一下，才缓缓说道：“等级越高，血液纯净度越高，精神力也越强，只有从B级雄虫开始才有使雌虫亚雌怀孕的能力。”
“高等级的雄虫对低等级有压制能力，本来现在最高等级雄虫为S-，但是我成了S ，所以我是亚斯帝国里最高级的…雄虫。”
江琛说完后对着非瑟斯弯眉一笑，“我说的对吗？能给我满分了吗？我的雌君。”
反正他给自己打一百分！
非瑟斯静默了一瞬，呼吸变得错乱，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又开始感觉到江琛的信息素了。
为什么感觉自己血液在沸腾，是因为江琛的信息素吗，还是因为……江琛的这些话。
伽诺见雌父没说话不由心急，因为感觉雄父答得全对，虽然他不太能理解最后一个问题，但是他觉得雄父这么有底气，肯定全对！
雌父应该夸夸雄父呀，就像曾经自己做对题目夸自己一样，这样雄父就会像自己一样高兴，然后会像自己一样喜欢雌父。
“雄父说得对！”伽诺连忙说道，他决定帮助雌父，让雄父像自己一样喜欢上雌父，那他们家就会每天都会高高兴兴。
江琛听见小小的幼崽努力夸自己，笑出了声，心想小孩子就是好哄，喂了营养液就喜欢自己了，完全不记得十几分钟前才吐槽过小孩难哄，还伸手揉了揉伽诺的头发。
非瑟斯看自家雄主和幼崽和谐相处的画面感到很微妙，毕竟做梦也没做成这样过，他保持着冷静，淡淡地说道：“您说得对。”
“那我前面和你商量的话现在能成效了吗？以后用“你”，以及叫我江琛。”
非瑟斯稍稍犹豫，颔首回道：“可以，但是你之前说的你不会做曾经那些的事……我恐怕现在还不能相信。”
江琛嗤笑，真是心眼子多的人鱼，死活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不过他也乐意奉陪，日子还长着，总会有天相信的，“行行行，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伽诺眼睛一亮，刚想说话，被非瑟斯眼神止住，委屈地嘟起了嘴巴，非瑟斯话锋一转，又回到了起初的问题：“所以，既然你都看了启蒙片，那为什么还要喝那么多营养液，非要给自己添堵吗？”
江琛原来那副悠然自得，底气满满的样子慢慢消失，他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我太渴了，想喝东西，而且启蒙片里的营养液是无色透明的，我想尝尝这些有颜色的是什么味道。”
“尝到了吗？”
“……嗯”
“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