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好精神。
出于无聊，他拿起手机，想翻翻陈页的朋友圈。
这时，他发现对方早在半小时前就发来了好多露露的睡颜照。
江题翘了翘唇角，习惯性地把照片保存到手机相册。
然后敲字回复：【你不要再梦游折腾露露了。】
消息发出去后的下一秒，框顶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不多时。
【狗比：我很少梦游的。】
【狗比：但不排除今晚会。】
江题敲了个问号过去。
【狗比：别人家的男朋友都有晚安吻，只有我没有。我好难过，难过到要梦游了。】
江题：“……”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降了会儿温，心说你他妈真娇气。
另一边，隔壁房间里，陈页一边撸着露露的毛发，一边看着手机屏幕轻笑。
大概有十分钟，他的小男朋友都没回微信。
“嗯？害羞到睡着了？”
于是，陈页敲了个【晚安】过去。
刚放下手机，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愣了愣，起床开门。
——一只穿着睡衣、头发毛茸茸，但脸色很臭、眼神阴阴的江小题站在门口。
陈页忍笑：“怎么了，宝贝？”
江题别扭地抿了抿唇，说：“我……嗯，就是……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
“生日快乐。”
“你说过了，宝贝。”
江题被这狗男人一口一句宝贝叫得脑袋都晕圈了，他忍着耳热，努力绷着脸，又说：“我还没送你礼物。”
陈页挑了挑眉。
“但不是现在送你。”江题双手插兜，“明晚……不对，应该是今晚，生日会上，再送你。”
“好的，期待宝贝给我送的生日礼。”
江题终于满脸又吭哧吭哧往外冒热气：“你能不能别叫我宝贝？”
陈页：“你不喜欢？”
说话间，男人的语气和眉眼稍显落寞。
“……”也没有不喜欢，就是……好肉麻。“算了。随便吧。”
“好的，宝贝。”
“……”
陈页笑的是真坏。他还想说：“那晚安，宝……”
江题趁着“贝”字还没出口，立刻微微仰身，主动堵住他的嘴。
即便舌头麻了，也要堵。
夜很安静，只有年轻恋人凌乱交错的呼吸声在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