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谎,他骗了简辞。如果简辞知道他早就什么都想起来了……祁修景不敢设想。
.
因为前一夜没睡好,第二天简辞睁开眼睛的时候,旁边的人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狗男人昨天还那么个鬼样子,今天这就活蹦乱跳了?
洗漱也没能成功给简辞开机,他打着哈欠下楼,见霍叔正准备早餐。
“霍叔,祁修景呢?他走的时候吃早饭了吗?”
“没,”霍叔如实出卖了自己老板,“先生好像不太舒服,就喝了两口粥。”
这个“两口”是真的只有两口的意思,并不是一个代指。
简辞无语,虽然祁修景可能的确是日理万机有事情要办,但不舒服明明可以在家放自己休个病假。
这急匆匆出门的样子,怎么就好像是为了躲着他似的?
吃过早饭,简辞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会神,忍不住又开始想他大哥的事情。
昨天曲秘书打电话来汇报新的进展,他们查到了故意肇事的司机欠下了赌债、赌债还被莫名其妙抹掉了,很可能是买凶的费用。
但再往后查下去,线索又断了,对方做的非常干净,竟是一丝一毫的证据都没有留下。
前后几次事件都是如此,借他人之手而自己完全不现身,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是简誉归。
现在唯一掌握的实质性信息其实也就只有这份血缘,但万一是疑邻盗斧呢?
就好像人一旦有了怀疑的对象,就总会下意识从各种角度不自觉去寻找依据。
简辞叹了一口气,走神恍惚时甚至偶尔觉得哥哥会不会是无辜的,也许一切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不是他不怀疑,而是他实在不想去怀疑自己最信任的至亲。
但现实显然就是相当残酷。
林怀玉诚惶诚恐站在京城内一个相当高档的私人会所前,服务生上前问:
“请问您是找简先生吗?”
林怀玉对这个称呼不适应的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
这里不仅奢华无比、隐私性很高,甚至还是会员制的,只接待非富即贵的客人。
林怀玉的眼睛左右乱瞟着,如果不是服务生在前面一路带着,他甚至想停下来先悄悄拍几张自拍,炫耀自己也是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