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修说得对。只是一道疤而已。
疤痕的事就这么被岑渊轻轻一抹,不了了之。
杨一杭带着医生、白兰和两个助理离开了。五人各自回房,岑渊进门,将身上的杂物一一扔到桌上,忽然看到手机屏幕亮了。
拿起来一看,是微信。
某人发来的私信。
某人连发N条的私信。
尹修:[队长]
尹修:[我的伤口好像要重新包扎]
尹修:[不知道是不是被冷风吹了,有点疼]
尹修:[我一只手包不了]
尹修:[疼]
尹修:[要不就别管了]
尹修:[最多就是伤口裂开,疤痕再粗一点]
尹修:[没什么大事]
尹修:[反正习惯了]
尹修:[疼]
岑渊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这是什么品种的戏精。
岑渊回复:[出来]
纯粹看在这货是为救自己而受的伤。
不然他失血而亡自己也不会多看一眼。
三秒后。
尹修:[队长,开门]
岑渊没开门,又发过去一条信息:[去一楼]
这人脸有点大。还想进他房间?
想什么呢。
尹修颠颠儿地到了一楼,像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定,完全没有了前不久呛杨一杭时那股子老气横秋,眼神里还透着十分做作的委屈,把自己的伤口展示给岑渊看。
伤口愈合到一半,没拆的线盘踞在白皙的皮肤上,像一条与这条手臂融为一体的小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