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被闻夕迟这么一插科打诨, 心中的郁色消散了不少, 她吐出一口气:现在的日子已经越过越好, 何必沉溺在以前的苦难中?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将以前遭受过的痛苦一一从那些加害者身上讨回来。
元初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事上,闻夕迟身上的血痂全部清理干净,露出了里面鲜红色的伤口,她打开瓷瓶的封口,将里面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药粉的疗效很好,刚撒上药,原本露着血肉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看样子明天就能完全康复。
闻夕迟的体质比常人好上许多,只要不是致命伤,就算不上药也能很快自行恢复,上药只是缩短他的伤口愈合的时间。
闻夕迟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魔界是生活并不太平,他想要入主魔界必须打败所有的挑战者,也许明天、又或许是后天,他就又要陷入一场大战,留给他慢慢康复的时间太短了,若不尽快上药恢复,这些伤口会在下一次打斗中重复撕裂,对身体无益。
闻夕迟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实在太多,将伤口上完药,那瓶子里的伤药也所剩无几了。
元初这里没有纱布,她拿出一卷干净的白棉布,裁成细长的布条,一手将棉布固定,另一只手拽着棉布的另一端,穿过闻夕迟的腋下,绕到身后。
闻夕迟的身材看起来瘦削,但实际上他作为一个成年男子,身量并不会小到哪去,元初几乎要贴在闻夕迟身上,才能将棉布从右手递到左手上。
若是从远处看,就像是元初投入了闻夕迟的怀中,环抱着他。
这个姿势是十分暧昧的。
闻夕迟垂眸落在元初的侧脸上,室内灯火通明,烛火摇曳,暖黄色的光晕照在元初的侧脸上,以及闻夕迟深邃的眼眸中,平添几分温柔的色彩。
闻夕迟认真地看着元初,鼻尖幽幽的桃花香越来越浓烈了,明明原本闻着还有几分清雅的幽香似乎变得醉人起来,闻夕迟的咽了下口水,滋润干涩的喉咙。
元初将闻夕迟的伤口包扎好,然后直起身退后几步,仔细端详了一番,想要看一看她有没有包扎整齐。
不过她的视线停留在闻夕迟身上的纱布上不到三秒,便被其他东西吸引注意力,她的眼神控制不住地偏向一旁。
闻夕迟坐在她的榻上,他赤/裸着上半身,露出来的肌肤十分白皙,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清瘦柔弱,但脱了衣服后可以看到他的身材并不瘦弱。
他的手臂垂在身侧,撑在榻上,上臂的肌肉微微隆起,结实的胸膛被白色的布条包裹着,隐约可见布条之下流畅的肌肉线条,如元初之前猜想的一般,充满了野性的力量美。
元初的目光落在闻夕迟的胸膛上,不禁回忆起刚才给闻夕迟上药时不经意间碰到的、那结实有弹性的手感。
元初的耳根微热,但眼睛有自己想法,缓缓向下,落在闻夕迟的腰上。
他的腰很细,腰侧有一条细长的血痕,因为已经快要痊愈,元初就没有上药包扎,而是将其裸露在外,这条血痕横穿过他薄而有力的六块腹肌,与人鱼线平行,延伸至腰下,红白交错,又是在如此暧昧的位置,看起来莫名多了几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