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钱长老的住所所在,独门独户,围墙四周载着几株杨树。
项泊楚挑了一株碗口粗细的杨树跟前,手脚并用,麻利地爬到围墙上头,他没有直接跳下去,而是先朝里面的房间仔细打量了一遍。
隔着窗户望去,只见每个房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想是钱长老已经入睡,故不再掌灯。
项泊楚深吸一口气,把牙一咬,又在心里头默默权衡了利弊后,闭着眼纵身跳了下去。
这一跳,便如跳进了刀山火海,开弓再也没有回头路。
项泊楚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蹑手蹑脚挪到堂屋近前,这才发现房门竟是虚掩着的,凝神细听,隐约还能听到里面细微的鼾声。
项泊楚心中暗道:“这个老狐狸,原来睡觉都不带掩门的,你不被偷,那谁被偷?”
他暗自窃喜,将房门轻轻推开,一骨碌钻了进去,大雪映天光,屋内倒也说不上是伸手不见五指。
就着熹微雪光,项泊楚四下打量,发现靠墙的一张方桌上,端立着一枚小小的瓶子,正是掌天瓶。
项泊楚大喜过望,一把揣过在手里,正欲来个全身而退,忽然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速度奇快,形如鬼魅。
紧接着右耳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似是被人揪住了耳朵。
这一下陡生变故,直把项泊楚吓得心肺骤停,心中只道:“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