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啦。”
冰天雪地和寒风里，金色长发正在燃烧，满脸是血的零倒在他面前，忍不住哭了出来。
单从外表的话，其实看不出来那模糊的肉块是零，但路明非就是觉得，就是知道。
“你这个傻妞，为什么不往我那边跑呢？我帮你收拾他们啊！”
路明非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刚刚他明明只是想扑到零的温柔乡里，怎么两个人就跑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了，零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也没说话，这句话是谁说的？路明非感觉就像是身体里住了个别人，在抢自己身子！自己还抢不过！
要是零受欺负的话，路明非肯定是要帮忙干回去的。但现在的他口中的语气，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在推销责任？
“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
零喃喃的说，声音不大，但路明非听得很清楚。
路明非觉得挺奇怪，这话零跟他说干嘛？难道是弟弟路鸣泽虐待员工？零想跳槽了？
“傻妞，你没被人骗过么？誓言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啊！只有你对别人还有用的时候，别人才会遵守誓言。现在你给炸成这个样子，对我已经没有用了，所以我也就没必要遵守誓言了。”
路明非的身体自顾自的抚摸着零的金发，但路明非有点疑惑，很是愤怒！自己身体里的是什么人？想抛下零独自离开吗？绝不允许！
“可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你增加了我的负罪感诶！好吧我确实是个坏人，可我讨厌欠人东西。”
身体里另外那个人，似乎回心转意了？路明非见自己没有抛下零，也稍稍放下了心，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跟弟弟交代。酒德麻衣已经不怎么搭理他，没有零的话，他说不定就要当光杆司令了。
“重新缔约吧，从今往后我将始终带着你在我身边，不放弃，不远离，而你要好好地活着，始终对我有用，如果有一天你对我没用了，我还是会扔掉你的哦。”
自己在……抢弟弟员工！还是霸王条款！
路明非有点慌，也不知道跟弟弟解释自己是被夺舍了的话，弟弟会不会相信？
“可我要死啦。”
零的声音越来越小，路明非看见了零身下雪地上的那片红色，也开始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