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池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可是……日子就真能过得好吗?各位持股的想必在东池都有些年岁了,不少都已经步入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失不得业,生不得病。邱氏是什么机制?末位淘汰,去年都有员工因压力过大自/杀……”
陈非池盯着刘登峰,刘登锋后退一步。
陈非池耸耸肩,温和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父亲是个敦厚念旧的人。比起赚短命钱,生活还是安稳些的好。”
刘登锋开了场,其他人胆子也大起来,接二连三的提出了问题。
陈非池一一解答。
最后陈非池干脆靠在前排桌上,掏出一根烟抽起来。见人来,不忘递烟,一幅熟络做派,倒像是在闲话家常。
直到有个人问:“陈董事长身体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这话一出,不少人竖起耳朵听,甚至几位高层也凑拢来。
陈董事长已在医院一周有余,但健康状况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音讯。
陈非池沉吟片刻:“醒了,无大碍。”
不少人听见,面露喜色:“太好了。”
那人追问:“以后我们是您来带领,还是您父亲来带领?”
话说完不过顷刻,会议厅内寂静无声,数百双眼睛盯着陈非池。
陈非池抿了抿唇,很是严肃的态度:“谁能带大家过上好日子,就谁来。”
从会议厅出来,陈非池直奔董事长办公室。陈华推开跟在陈非池后头的方助理,和陈非池一起进了电梯,对外面人道:“你们别进来,我有事儿要和我亲侄儿商量。”
电梯门关,陈非池转了个身,背对陈华。
陈华皱眉:“我好歹是你亲叔叔,你老避着我干嘛?”
陈非池对着电梯镜松了松领带,“叔叔,我可是为您好。万一邱安衍发现我们叔侄两搅在一块,以为您反水,您就得被他送进牢房了。”
陈华指着陈非池,皱眉:“你……”
他叹口气,换了个话题:“那些个员工才多少股份,明天能起什么作用,你在他们身上费什么力?还不如多和大股东活动活动。”
股份是其次,他要的是人力,是舆论。
陈非池直白道:“东池集团里除了我爸,最大的股东不就是您吗?您有什么要求?”
陈华双手撑腰:“我儿子没你有本事,我得给他挣本钱。你刚才也说,都是为了过好日子……”
说到这儿停下,挺了挺啤酒肚,等陈非池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