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到陈家时,陈非洋已经哭过一轮了。见她来,跑过她身边往外看,没见到陈非池,又回来抱住她的腿,眼里又蓄起了泪,“岩岩,我哥哥呢?”
宋岩道,“你哥哥……有事要忙,不过他……”
话还没说完,陈非洋哇的一声,哭起来:“他们都不要洋洋了,呜呜呜呜……”
宋岩心疼地抱起他,不停安抚。
陈非洋已是个30斤的小胖墩,宋岩抱了一会儿,有些腰酸,想要放下陈非洋。没曾想,陈非洋才被安抚好的情绪又上了,又是哇哇大哭,小胖手死死搂住她的脖子,勒的宋岩喘不过气。
育儿嫂见宋岩脸都红了,忙要拉开陈非洋的手,宋岩却阻止了,抱了陈非洋起身,往楼上去,边走边艰难的说,“洋洋乖,姐姐陪你……”
宋岩带陈非洋进了他的房间,哄他睡觉。
陈非洋哭的累极,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一只手还被陈非洋紧紧抱在怀里,无法动弹。
一旁的王姨轻声道:“小陈太太,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宋岩说:“我没事,姨姨联系上了没有?”
王姨叹了口气,“联系上了,就是没说两句就挂了,让洋洋更伤心。”
宋岩垂眸瞧着陈非洋满面泪痕的哭红了的小脸蛋,言不由衷地为陈母辩解,“公司和家里都事情多,顾不上也是正常。”
王姨问:“那小陈先生是和太太在一起忙吗?”
宋岩嗯一声。
虽不知陈非池今日做了些什么,但她见他模样疲惫,还拿着装了文件的公文包,多半是在为陈家的事情奔波。
王姨又问:“陈先生醒了没有?”
宋岩道:“我今天没去医院,也不太清楚。”
陈非池的嘱咐她记在心里。
王姨见宋岩一幅不愿多说的样子,便不再追问。
过了小半会儿,宋岩的来电铃声响了,电话是宋母打来的。
宋岩赶紧摁掉,回了个短信过去,说自己已吃完饭,在路上。
今天她在下班的点和宋母打过电话,宋母说宋父去钓鱼了,晚上不回家吃饭,语气平常。她稍稍放心,向宋母告了假,说大学同学许挽音约了她吃饭,晚点儿回去,并和许挽音通了气。
育儿嫂见宋岩接了电话,望着窗外已暗的天色,眉间隐隐有些焦急,开口道,“洋洋已经睡着了,您回家吧,这儿有我照顾着,您放心。”
宋岩看了一眼熟睡的洋洋,点头说好。
她轻轻拿开陈非洋的手,缓慢地将自己已经麻到快没有知觉的手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