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训斥道:“只顾着儿女情长,你有没有把公司的事情放在眼里!你这种态度,信不信我现在就开了你!”
陈非池停住脚,转头看向陈父。陈父满面怒容,表情里充斥着失望和责怪。
陈非池动了动嘴唇,终是什么都没提,只是道:“我求之不得。”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在意的事情,他们从来不在意,那他们在意的事情,他为何要在意?
辩解越多,越像是邀功,越像是在意。
他凭什么让抛掉他,还理直气壮的他们这么以为。
不多时,东池集团临时会议结束。
陈父当着众人的面,对秘书下了指示,让他传达下去,撤掉陈非池投资部副总的职位。在座的董事纷纷阻拦,道陈非池还年轻,再历练历练,也就沉稳了。
陈华甚至当着众人的面自责,说自己这个叔叔作为上司,没有教好陈非池,也有责任。
诸如此番,说了一通,陈父总算松了口。
此事毕,各人散会。
会后,陈父和陈母进了董事长办公室。陈父给秘书交代完事情,关上门,骂起了陈非池:“个不省事儿的臭小子,下次见到老子恨不得揍他一顿才解气。”
陈母白一眼陈父:“他什么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你不是为他生气,是为自己堂堂董事长,还要费力和那些董事们周旋,来保儿子的职位生气吧。”
陈父被说中心思,有些挂不住脸,闷头喝了杯茶,这才说:“公司越大,关系越复杂,责任越大,很多事情哪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陈母道:“依我说,你就是太重情义,太好说话了,惯的他们。即使非池是个不成器的,但他是你亲儿子,来公司即使给他些股份,按个执行董事的职位又如何?陈华他儿子女婿不都也入了董事会,在油水足的分公司当差吗?”
陈父反驳道:“就是因为非池是我的儿子,所以才要做好榜样,不然上行下效的,公司还开不开了?侄儿侄女婿也都是有了业绩,这才奖励了他们点儿股份。”
陈母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抱胸看着窗外,不说话。
陈父起身,走到陈母身后,从背后抱住陈母,讨好地笑道,“原想着陈华能教教非池,现在看来,非池和陈华不对付。要不然这样,我直接把非池调到我眼皮子底下做事,亲自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