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后退两步,得意地笑道:“反正送上门的男人,不要白不……啊!”
宋岩痛呼着推开陈非池,捂着脖子,怒道:“陈非池,你是狗吗!怎么总是一生气就咬人!”
陈非池抹了把嘴,以手指门,冷下脸,“你给我滚。”
宋岩怔了下,跳脚:“滚的人是你,这是我开的房!”
陈非池哼一声,“房费算在老子账上,也就是老子开的房。而且酒店是老子的,老子不欢迎你这种客人。”
说完脖子一扭,叹息道,“至于上床,老子、老子就当牺牲色相,委屈自己了。”
宋岩更加跳脚,“技术这么烂,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陈非池立时又怒了,“你说谁烂?”
她被他弄得疼死了,不是烂是什么……
宋岩叉腰,嘲讽道:“才十来分钟就完事,不是烂是什么?”
陈非池连脖子都红了,大声嚷:“明明是二十分钟!”
宋岩故作轻蔑地瞟一眼陈非池腰下,撇嘴道,“嗯,加上脱衣服的时间,二十分钟。”
话刚落音,她就被拉入他怀里,唇又一次被堵住。
……
清晨,宋岩家小区外。
陈非池停下车,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朝宋岩倾身过来,宋岩警觉地双手抱胸,僵硬道:“又要干嘛?”
陈非池为她解开安全带,“把外套脱了。”
宋岩蹭地脸就热了,紧张道:“不要。”
她是真的不能要了。
昨晚她真真切切地为自己对他的嘲讽买了单。
陈非池手指掠过宋岩微湿的刘海,缓声问,“你脸上都是汗,不热吗?”
陈非池寻常的音调偏高,语速有些少年似的快腔快调,此刻声音低而缓,宋岩一听便莫名想起两人的翻云|覆雨,她脸上灼烫,伸手便去拍他的手,却被他顺势拽住手腕。
蓦地有种相触的肌肤已然被胶水黏在一起的幻觉,宋岩失神地瞧向他拽着她手腕的修长手指。陈非池低眸,手指摩挲过她的手心,指尖滑过她指缝,然后钻进去,手指交错,一如一个小时之前。
宋岩浑身一颤,想抽手而出不得,咬牙道,“我昨天是为了我男朋友才和我妈吵的架。”
十指骤然吃痛,宋岩微微皱了下眉。
陈非池略略卸下夹着她手指的力道,指尖搭上她有着淡淡经络颜色的白皙手背,举在车内灯下方,目光一瞬也不眨地停留在她手背上面,恍如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声音懒散,“哦,现在倒挺叛逆的啊?那是我没赶上好时候。”
宋岩缓缓眨了眨眼,望向他还有少年青涩痕迹的,唇角紧抿的脸庞,温声说,“小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不好?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何必和我纠缠?”陈非池张嘴,“我……”宋岩打断: “反正从前我什么都教你,这次就当我教你上了一堂生理知识课吧。”
手指被被夹握,疼痛钻心。逼兀的车内空间,陈非池脸上的表情阴沉。
耳边隐约传来骨骼作响声,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宋岩不再开腔,更不让自己在这场目光对峙中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