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据说你前往齐国求学了十年,让我看看你的成长如何?”
江晨淡笑着开口。
“请老师考教!”
姬晋赶紧正色开口。
“你前往了齐国,应该学了管子!”
“那我问你,先王之治国也,不淫意于法之外,不为惠于法之内也。动无非法者,所以禁过而外私也。威不两错,政不二门。以法治国,则举措而已。是故有法度之制者,不可巧以诈伪;有权衡之称者,不可欺以轻重;有寻丈之数者,不可差以长短,何意?”
“老师,《管子》这一篇出自于明法,意思是先王治国,不在法度之外耗费心机,也不在法度之内施行恩惠。任何行动都不离开法度,就是为了禁绝过失而排除私念。权威不能由两人分享,法令不能由两家制定。以法治国就是一切都按法度来处理问题。因此,有了法度的裁断,人们就不能用伪诈来取得巧利;有了权衡的称量,人们就不能利用轻重来进行欺骗;有了寻丈的尺度,人们就不能利用长短来制造差错。”
房间之中,两人缓缓交谈着。
姬晋不愧是少年天才,在这个时代经过了他的教导,智慧更是出类拔群,一问一答之中,竟然并没有任何滞涩。
也许这一位若不是英年早逝,比之那一位说出数典忘祖的周景王也许更为合适。
良久。
当日头西斜,江晨才不由停下来了话语。
“你若是出生于晋国,足以再续晋国百年霸业,你若是出生齐国,也可让齐国屹立东方百年,可惜,你处于周。”
江晨轻叹着开口。
正如他所说,若是这一位身处于山东六国,恐怕成就将会更大。
然而处于的是周。
这一个已经破碎的大船之上,再多的才华,能够做的事情也终究有限。
听着江晨的话语,姬晋的神情不由有些黯然,江晨所说的内容他又如何不知,特别前往齐国求学了十年的他,更加清楚周王室与山东诸国的巨大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