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川今晚比平日里凶了许多。
沈韵觉得自己像条被激流卷起来的小舟,只能攀挂在楚川肩膀上,看过雨打芭蕉。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发出声音,一口咬在楚川肩膀上。
楚川却珍惜的摸了摸她被汗沾湿的睫毛,忍着那点像被猫咬到的痛意,在她耳边轻声说:“沈韵,还有一个星期你就生日了。”
好像只有在床上,他们才会互相喊对方的名字。
一声声沈韵叫得格外熟捻,还夹带着绮丽。
沈韵撇他一眼,湿润又泛着春色的眼睛像是在问:“所以呢?”
楚川吻在她的耳垂上,低声笑,沈韵看不到他深邃的目光,只能在欲丨望沉沦中听到他一字一句的说:“希望你平安健康顺遂快乐。”
动作停下来,沈韵不满的蹙眉,讥讽道:“这种时候你不知道说什么不用强行提前一个星期祝我生日快乐。”
楚川闻言哈哈大笑,抱着她滚进了被窝。
喘息中,楚川有一瞬间目光红得像匹狼。
不是不知道说什么。
是很多情绪在心底席卷而过后变成了这八个字。
上一回他少说了一个快乐,仿佛不说出口就不灵验了似的,所以迫不及待的找拙劣的理由补上。
楚川从来不是一个共情能力强的人,甚至大多数时候他对外界都冷漠至极,毫不在意。
这一路上同情心太好的话他早就被豺狼虎豹撕碎了。
可面对沈韵。
楚川希望她能快乐。
无论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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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沈韵再次接到了沈明的电话。
他在那头声泪俱下的和她道歉,求她回去和文家见一面。
沈韵难得有点心思的听他哭完,然后默默挂了电话。
生活无聊的时候听沈明假哭沈韵觉得很有意思。
沈明为了攀上文家很努力。
文家给他的要求是只要沈韵答应了这门婚事,那他们肯定会配合并且帮沈家度过难关,算是报答周嫣对文悦铭的恩情。
为此,沈明多的时候能够打二三十个电话给沈韵,从一开始的言语逼迫来硬的被她拉黑挂断,到后来的声泪俱下来软的,发现沈韵态度有了点软化只花了两天,自那之后便常常来哭一哭,从自我忏悔自己多不是个东西到许诺沈韵这这那那,开始虚空画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