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终究还是有顾虑的,末了还是松了口。
“罢了,就按照你的意思,我在亭子里凑合看一看好了。”
抱琴这才在面上露出些惶恐,向贵妃请了罪。
“不过你回去先将我那个绣了青竹的暖手和配套的坐垫拿过来。”
郑玉磬如今得宠,寻一个宫人的不痛快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枕珠陪着我就成了。”
抱琴坦然自若地应下了贵妃的为难,嘱咐了枕珠之后折返回院中取物。
然而她刚一走远,郑玉磬却立马站起身来,将一个青草香囊塞给了枕珠。
“今日是他生母忌日,他必然会来,”郑玉磬深吸了一口气:“就像当初一样,手脚隐蔽些,把东西交给万福,他知道什么意思。”
枕珠是从小跟着她的侍女,圣上赐婚之后舅父就把她连同陪嫁一起从家中送到了京城。
然而还没等枕珠应一句是,假山的后面却传出来一道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数月不见,贵妃娘娘倒是思念起儿臣来了。”
男子的靴履落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动,教郑玉磬下意识攥住了那枚还没来得及给出去的香囊。
“倒不像是以前那个刚烈的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