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这里开始吧~”
在孔雀大虚惊恐的眼神中,夜摩花莲踩在他的胸膛上,拔出了插在他头颅旁边的脊椎刀剑。而后将满是骨刺的那一端贴近了他的手臂,微微一划,削去了一小块肉片。
顿时,难以言喻的剧痛从伤口那里传递到了他的大脑之中。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明明被麻痹了,却还能感受到痛呀?”
夜摩花莲眯着眼,像是在引到幼子说出问题答案的长辈一样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回复————不过自然,虽然她没有刻意的攻击对方的假面,但渗透进去的毒素也会随着血液扩散开来。此刻,这瓦史托德恐怕是连舌头都动不了的。
但显然,夜摩花莲也没有期望着从他这里取得答案。她端着那根脊椎剑,如同拆解金枪鱼的匠人一般精确且稳定的再次在瓦史托德的手臂上削下一块肉片。
“当然是因为妾身的‘毒’啦~通过不同的毒的混合,能够做到很多很多事呐~就比如,夺走你的所有感觉,唯独留下痛感...之类的?”
那长度要比夜摩花莲的身高还要高出些许的骨刀,在她的手中就像是最为轻巧的出刃一般,一片一片的将他手臂上的血肉剔得干干净净。
“看呐,妾身的手艺很不错吧?剔得干干净净呐~”
夜摩花莲拎起那条只剩白骨的手臂放到他的眼前,如同炫耀着什么一般笑得更加开心了。随后,她又像是对这白骨失去了兴趣似的将其丢到了一旁。
“但是啊,所谓的骨嘛,还是得有点血肉才对味道啊。”
随着娇小恶鬼的话语,他手肘处的血肉断面隐约冒出了几根肉芽。那破土而出的幼苗一般的肉芽搭在骨骼之上,缓缓蠕动着,留下了一条条血红的脉络。
那是超速再生的表现————虽然这样迟钝的样子,很难称得上是‘超速’。但是,就是这样缓慢的再生却让这瓦史托德更加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