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的自然是余父。
余父不知道余丽娇到底抓住了多少线索。
说的越多，错的越是多。
他在面对的一轮一轮的问题，全部都是一声不吭，坚决不开口。
苏青青看向余父，“白浅浅去的很及时，烧了余丽娇说的第一个地址。”
看到余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苏青青笑了笑，“但是，你女儿留下了第二个地址。”
“你怕是不知道。”
“第一个据点里的证据，只有和白浅浅有关的。”
“但是，第二个证据可不一样。”
她嗤笑了一声，“第二个里面，还有你什么时候给白浅浅走后门的具体时间，具体事件。”
余父的脸色真是肉眼可见的难看。
苏青青看了他的衬衣一眼，“还有，根据我们的调查。”
“你根本不怎么用那只钢笔，今天接了我们的电话之后，故意带上。”
“余先生，非要说自己和这个事没有关系，也要我们相信。”
“您这是明知道白浅浅是间谍，帮她。”
“还是你自己也是？”
不过，余丽娇她爸爸显然也不是傻子，根本不承认和间谍有关的事儿。
一只钢笔而已，“那么多只钢笔，我刚好拿到这一只。”
“是我出发之前，没注意那只钢笔摔坏了。随机拿到的另外一只。”
“只是因为，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放了窃听器。甚至都没有被人偷听走什么消息。”
“怎么，就只凭着这个，你们就要给我定罪？”
苏青青看了他一眼，“定罪不定罪，我们自然会继续慢慢调查。”
“比如窃听器是哪里来的，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比如，你故意带着这只钢笔出没过哪些地方。”
“不过，您放心，短时间内，这地方您是出不去了。”
看到余父抬头看过来。
苏青青笑呵呵道，“光是两座矿产的事，你就洗不干净了。”
“看我干什么？”
余父立刻就将矿产的事儿全部推给了白浅浅，“我拿到手的资料就说那是贫矿。”
白浅浅既然没有被抓住，那，自然就都推给她。
余父也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情用事。”
是一个能被情感约束的人。
对余丽娇是。
对白浅浅更是。
一开始维护白浅浅，那是因为，不能让白浅浅被抓。
白浅浅进来之后，余家和他就都可能会毁。
可是，他进去了，那他第一个要做的，自然就是保护自己，绝对不能自己进去。
即便开口，也是道，“我不知道别的，你不用套话。”
“我只是对她有所亏欠，在一些情况下，给她的生意做了一些便利。”
“我不知道矿场的资料被人篡改了。”
“或许我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了一定的……便利。”
“还有，我在个人作风上有点问题。我知道自己错了。”
“但是，故意恶意侵吞国家资产，甚至当卖国贼，那是绝对没有的。”
苏青青听到她这么一推二六五的样子，嗤了一声，“白浅浅做了这么多，您都不知道？”
余父淡淡道，“我当然不知道。”
“我也是有原则，有党性的人。”
“如果知道她错了这么多，我绝对不会叫她继续下去。”
坚持就是一切都是白浅浅做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苏青青笑了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