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农气极丢下药碗,拂袖而去。
我从被子里钻出个脑袋来,脸热热的道:“你说的是真话?”
“假的。”秦卷轻描淡写道。
“……”考虑到他现在是个病人,不得与他计较,深受打击的我振了振精神,从床头摸起药碗来殷勤道:“来,我喂你吃药。”
秦卷默了默,道:“吃药我还是……”
“好吧,我走了。再见。”我作势要爬下床。
秦卷从善如流地说:“我还是没有多大力气来端碗的。”
眼睛不大便利,只得靠一双耳朵,听声辩位,将汤匙哆哆嗦嗦地送到他嘴边。泼了几勺后,我有些气馁地喃喃道:“秦卷,你还是别娶我了。”
秦卷平平道:“啊?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的?”
“……”无意识地搅动汤匙,我沉默地不说话。
宽厚的掌心捧起我的脸,他低沉地笑了声:“伤心了?”
“没有。”我摇摇头,酸楚道:“我现在是个瞎子,匹配不上你。”
他握着我的手将药送进口中,叹了叹道:“你这样消沉低迷,反倒叫我无从适之。该担心的人左右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怎生也轮不到你。”
想到小神农那断了的三根肋骨,这都要算手无缚鸡之力,那他缚的鸡怕是有半个山头那么大了。
腹诽间,端药的手一湿,听得秦卷哑声道:“小心。”来不及找帕子去擦,指尖覆上一片温热,心跳瞬间失了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