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那些过往永恒地成了我一个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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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医之前,我对近秋道:“我这里有些东西,你替我送给东华。切记一定要尽快,否则失了时效就不中用了。”
向来温顺恭和的近秋没有接过包裹,双眸闪动了下:“小人去了,谁来伺候尊神您呢?”
我哈哈哈道:“这栖梧宫里头的宫娥还少么?此事只有你接手,我才放心。”
他望了我很久,望得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弭了,才拿过去,低低道:“好。”
打发走了近秋,我找了趟秦卷,沙着嗓子对他道:“倘若有人问起我的去处,烦请你替我告知他们,就道我耐不住性子去八荒云游了。”
秦卷抬起一双眼,淡淡道:“治病又不是送死,作出这般矫情的样子来作甚?”
“……”我咬牙道:“我就喜欢矫情,怎么了!”
他垂首继续批折子:“随你喜欢。”
我很后悔三万年前没弄死这个禽兽……
青年端来药的时候,对我同情道:“这药有点苦,你忍着点。”
一饮而尽后,发觉苦真不算什么,汤药入喉如沸水滚过,犹如一柄生满倒刺的利刃从舌根直直插入肺腑里,五脏六腑都似滚了起来。我蜷缩塌上,紧紧揪着褥子想叫,可嗓眼里发不出丁点声音。
恍惚间青年叫嚷声响在头顶上方:“殿下饶命啊!用这药都是这反应,等她失去了痛觉,就没事了。只不过……她似乎喝过神农的药,所以反应格外强烈些。”
痛至极点意识模糊间,扣入掌心的手指被人一根根扳开,握入了个温暖干燥的掌心,似乎有个声音隐隐颤抖:“我与你一同受着。”